房内也只剩这父子二人。
“这霜桐居士竟是女人?”
“区区一个女人竟能画出那般大气舒展的画作。”
梁鸣嘴上不停嘀咕。
梁照晨温和一笑,语气恭敬,却隐约带着几?分辩驳:“自然,霜桐居士贵为女子,画技却远超诸多男子。”
梁鸣点?头附和,虽说对霜桐居士是女子一事心有芥蒂,却也不得不承认其画技之?精湛。
“如此也好?,女子可比男子好?摆布。只要你多献殷勤,不愁霜桐居士不入我梁家门。”
梁照晨不着痕迹地轻笑一声,女子好?摆布。
谁说女子好?摆布的。
若是好?摆布,他还?会落得这副模样?
不过面对自家父亲的话,他也不好?多反驳,只抄手一礼,乖乖称是。
“趁着为父也在,便助你早日挽住霜桐居士的心。”
梁鸣边说边撩袖,颇有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梁照晨心下冷嗤,助他?不对,是助整个梁家。
他父亲一向没甚好?心,不然他被商凭玉当众鞭打时,怎不见出现。
梁照晨早对这人没甚期望,自然也不会因为父亲没有替他出头而?黯然伤神,他亦不需要父亲那虚假的聊胜于无?的帮助。
*
天色烧熟了太阳,淌出漫天霞光。
驿馆徐徐点?起?灯盏,照得整个高楼气派非凡。
商凭玉乘马停在驿馆外。
早有守门人前来迎,十分顺利的上了二楼。
室内除齐国公外,还?有容消酒、梁鸣和梁照晨。
商凭玉像是没瞧见坐在一处的容消酒和梁照晨。
扬着得体地笑与齐国公攀谈,临说到梁照晨父亲,他轻笑一声,问道:“不知这位是?”
梁鸣呵呵一笑,他亦知晓商凭玉是个不能得罪的主儿?,处处端的谦和有礼。
“回王爷,草民寿州鹿屿书院梁鸣是也。”
商凭玉挑好?了眉头,“梁公子的父亲?”
听到商凭玉提起?自家儿?子,梁鸣忙颔首附和:“正是正是,难为王爷还?记得犬子梁照晨。”
梁鸣此时对梁照晨与商凭玉的恩怨,全然不知。
就连霜桐居士便是商凭玉妻子一事也不知晓。
商凭玉唇角勾出一抹笑:“自是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梁照晨站一侧抿唇不答话。
他被商凭玉当众用刑,他父亲没站出来说情也便罢了,如今竟还?与商凭玉攀谈起?来。
梁照晨只觉耻辱,心口不由得憋闷,深吸一口才缓过劲来。
正此时,众人一并?坐下。
容消酒瞧出他心头不爽,破天荒地替他夹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