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177章（第1页）

床铺上被单衣服乱七八糟的，墙上还贴着身材暴露的挂历画。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女人应该是暗门子。在这个小房里做生意。所谓暗门子，就是干皮肉生意的女人，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的女人，档次比洗头房的小姐还不如，她们大多是四五十岁的老娘们，走街串巷进胡同。专门伺候又穷又丑的客人，十块钱就能做笔生意。

这娘们真行，糟老头子她都能下的去手。这老头也是个人物，这么大岁数还如此精力旺盛。

我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去深夜酒吧，里面美女如云。保不齐有小姐。那里的小姐，和这个暗门子的老娘们都是做同样的生意，却有云泥之别。我又想起与贾佩佩的耳鬓厮磨，电影院里看电影的美好时光，如今环境变成了现在的肮脏胡同，老娘们和糟老头。环境和心境的剧烈变化。让我似乎悟到了什么，可又说不清楚。

大嫂说：&ldo;怎么活佛不在？他们搬走了吗？&rdo;

暗门子娘们说：&ldo;萍儿你不知道啊，老王领着活佛还有几个姐们搬到小雁楼后面那个楼房了。这几天查得紧，许多姐妹都进去了，我也该换地方，幸亏你来的及时。&rdo;

说着，她上下打量我，一笑露出满嘴黄牙：&ldo;小哥一块玩玩啊？&rdo;

我赶紧摆手：&ldo;你忙你忙。&rdo;

娘们哈哈大笑：&ldo;是个小雏鸡，来，一块玩玩，我不收你钱。&rdo;

我看看里面抠脚的糟老头子，又看看她。心说和你们两个一起玩，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大嫂皱眉：&ldo;别扯淡，我弟弟出事了，得赶紧找活佛去看看。&rdo;

暗门子娘们点点头：&ldo;那你赶紧去吧，说不定他们又要换地方。&rdo;

大嫂带着我出了胡同，看到外面的阳光，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心里这个压抑，比撞见鬼都难受。暗门子这个行当，只听说过没见过，今天算是开了眼，心里沉甸甸的。

大嫂看来熟门熟路，神色平常，我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现在怎么如此多愁善感。

我跟着她走了能有二十分钟，绕过汽车站进到里面，有一排平房，为首的房子上面用红漆喷着三个字：小雁楼。

进到门里，里面大多平房，最高二层，中间有个大院子，有人正在扫地。院子角落里放着花，还养着几只小鸡。

在院子里我一眼就看到有个特殊人物，是个男人，好像得过小儿麻痹症，拄着双拐，穿着一身破旧的西服，正在院子里看天。

大嫂老远打招呼：&ldo;老王大哥。&rdo;

男人转过头，我心里一惊，这个面相简直绝了。这男人大概不到一米六。长得跟猴子差不多，不知多大岁数，一脸皱纹，颧骨特别高，半夜看见能吓谁一跟头。

老王大哥拄着拐过来：&ldo;萍儿，有日子没过来听课了。&rdo;

大嫂说：&ldo;你们怎么搬走了。找都找不到。&rdo;

老王大哥忽然抬头看我，然后拄着拐来到我身边，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真像猴子成精，围着我转了一圈，他说道：&ldo;小伙子身上怎么有尸臭。&rdo;

这一句话把我问愣了。人人都能闻到我身上有臭味，可是尸臭这么专业，就不是谁都能闻出来了。

我说：&ldo;我是殡仪馆运尸体的。&rdo;

老王大哥说：&ldo;你可以跟我修修不净观，机缘难得。&rdo;

&ldo;什么？不净观？&rdo;我想起很久以前黑哥曾经跟我说过，他说圆通和尚修行的就是不净观和白骨观。

老王大哥说：&ldo;我看你挺灵的，学起来能快点。不净观是佛家一个入定法门。道法千万，调心入定为第一关，修习后能够戒y欲戒嗔恼。所谓观人不净观尸净，观美不净观脏净。&rdo;

我大概猜出来，这老小子就是一神棍，仗着自己会背点书。便给穷苦大众办班授课，假借神佛名义骗钱，跟传销一个意思。

我客气地笑笑：&ldo;再说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