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皇帝在眼尾按了按,挑眉打断她道:“如此说来,这竟是个惯犯?”
樊贵妃这么说无疑是成心把事情抖出来,低声道:“臣妾可不敢有这个意思。皇后娘娘着意护着这丫头,臣妾都不曾问上几句话,她就被娘娘使人带走了。”
这么轻巧的几句机锋就把皇后变成了一个仗势欺人的。
萧皇后忍得后槽牙发痒,她晓得樊氏的想头,不就是因和龄现下扯进了窦贵人这事里,她自觉和龄便再生得同良妃厮像,皇上也不会因此有所青眼么。
愚妇!
亏得此番自己掌握了先机,洞悉了和龄的身份,否则此刻焉能这般不急不躁坐得安稳?
和龄在下面身子都快抖起来了,皇后的沉默不言叫她误以为皇后是怕了樊贵妃,而皇上的声音听起来又极冷,像寒冬腊月里的冰水,兜头灌进耳朵里。
正神思杳然,面前乍然出现一袭明黄色的袍角。
皇帝微倾了身,袍下露出张牙舞爪盘着祥云纹的威武金龙。他什么也没说,闲庭信步一般,伸手摘下了和龄发鬓间灼灼娇柔的凤仙花。
微闭了眼,皇帝把花苞放在鼻端深深地嗅了嗅,他不耐的心情因这朵花而有所舒缓,凉凉启唇道:“不是哑巴便好。你倒与朕说说,因何会戴这枝花前来?”
话毕将花掷在了地上,寒声道:“若答得叫朕满意,朕可考虑留你个全尸。”
和龄上下牙关颤了颤,把脸抬起来一些儿,余光里看见那朵被丢落的凤仙花,花瓣都散开了,形如一具被凌迟的尸体。
一时战战噤噤道:“回皇上的话,这花是…”总不好将泊熹说出来的,和龄咬着下唇,欺君就欺君了!抬头道:“这花是奴婢经过园子时顺手牵的,瞧着好看,没多想就戴上了……”
看清她半截面容,男人的瞳孔猛然紧缩起来。
纯乾帝耳边嗡嗡作响,和龄说什么他也听不真切了,只是如一只漂泊在海上的舟楫,心绪受海潮影响大起大落。
他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子,粗鲁地拎得她脚尖半点着地,脖子卡得难受。
这样一张似乎只在近来睡梦里频频出现的轮廓,眼下却猝不及防冲进现实里。
皇帝毫无准备,她的容光涨满他眼帘,他骨节收得更紧,语意森寒切齿,“……告诉朕,你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3╰谢谢土豪儿打赏~
萄藤徙影扔了一颗浅水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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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一笑扔了一颗深水鱼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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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告诉朕,你是谁?”
和龄:“奴婢是猴子请来的救兵_(:3ゝ∠)_”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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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预感
早晚有一天,我可能会买点防脱发产品=-=||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