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像是上个世纪英伦的贵族,是个少见的绅士。
时简瞥见他眼角的细纹,按年纪算,他其实和关月葵差不了多少,只是关月葵保养的太好了,所以即使和时简站在一起,不像母女,更像姐妹。
察觉到时简的审视,阿德礼貌轻笑,时简这才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睡一会儿。”
“那好,我不打扰您了。”
阿德把门带上,不算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时简一个人,她躺在床上,目光有些涣散的向上瞟着,
把抽屉里的枪拿了出来,检查了一下里面的子弹后,便将它放在枕头底下压好,这才闭上了眼睛。
约莫飞了几个小时,时简睡着了,但又留有一丝意识,是阿德在门外敲,时简才彻底恢复的清醒。
“小姐,快落地了。”
时简应了一声,简单收拾了一下才出去的。
对方应该是提前就受到了消息,所以早早的就派人来等,大概是为了以示尊重或者欢迎,来的那个南非黑人穿的是当地的名族服饰,跟时简友好的握了手之后,便拿了一根孔雀毛赠与时简。
时简一开始还不明白这根孔雀毛的含义,还是阿德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孔雀毛是用来赠与贵宾的,你应该把它插在帽子上或者头发上。”
突然间觉得关月葵把阿德派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时简了然的点了点头,可她这一头短毛也地儿插啊!便作怪的,把羽毛插进了艾伦的帽子里。
“这位是曼德拉,这是我们的小姐。”
阿德互相做了介绍,用的是祖鲁语,他以为时简不懂南非的语言,还准备让她用英语交流就好,哪知道时简竟用流利的祖鲁语和人家问了好。
时简半开玩笑的撇了眼阿德,“脑子撞坏了之后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以前夫人带我来过这里吧?不然我怎么听你说祖鲁语,我脑子里就蹦出来了呢?”
阿德附和的连连称是,那一张标准的笑脸,像是用笔画出来的一般,撒谎都不见目光闪躲的。
时简到南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他们住的地方并不像南非城市化里那般豪华的高楼,而是在这一片山头,搭建了一个寨子。
他们喜好牛肉,羊肉,主食吃玉米番薯之类的,时简也就入乡随俗跟着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先前来接他们的名叫曼德拉的南非人是负责‘外交’的,真正能谈生意的,还是主座上这个穿戴整齐的南非人,名叫马拉。
东国人喜好在酒桌上边吃饭边谈生意,饭吃完了生意也就谈得七七八八了,若是两边一拍即合,那吃完饭就下个场子接着走起,若是没谈成,吃完就各自散了。
但南非这边不在酒桌上谈生意,他们吃饭就是吃饭,决口不提关于矿钻的买卖。
而阿德很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马拉对他很熟悉,两人用祖鲁语也交谈甚欢。若不是时简也听得懂祖鲁语,都怀疑阿德是不是故意不让她知道谈话内容了。
阿德跟马拉介绍了时简,马拉友好的和她握手,但相比于阿德,还是更为礼貌和客气了,毕竟他以前从未见过时简。
晚上,吃完饭以后,马拉带时简和阿德看了一下矿钻山,
做这种买卖的,即使装的再人模狗样,骨子里还是肮脏的,他们买了大量的廉价劳动力来帮他们挖矿,昼夜不停,监工手上拿着棍棒在一边监视,若是看见谁偷懒了,便一棍子下去见他打在地上爬不起来。
时简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监工在殴打一个挖矿的黑人,因为那个黑人偷偷在脚趾缝里私藏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钻石。
这种事情似乎见怪不怪,马拉倒是一脸的淡定,就是怕脏了客人的眼,便说着交易明天早上再谈,
时简没意见,阿德自然也没理由反驳,
于是马拉找了上好的房间把时简安置进去了,阿德和艾伦包括随同前来的弟兄都被安置在了时简周围。
结果还没等到明天早上,这天晚上就出事了。
时简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紧接着有人大力拍打房门,时简去打开的时候,艾伦就一把抓住时简的手腕往外跑。
而后就在时简跑出去不到两米的位置,她方才还住着的地方就被扔上了一个火把!
他们的寨子是用竹子和木头做的,所以极其容易着火,而这一片地方全都起了火灾!
“怎回事儿?”
时简反扣住艾伦的手腕,用力拉扯了一下。
艾伦这才停下来,“那些被压迫的奴隶造反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火种,几十个人一手一个火把把这里全烧了。”
哟呵!奴隶翻身把歌唱啊!时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拍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