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从军以来杀的贼酋太多遭了报应,还是上辈子没做好事。
余员外至今都没能有一个儿子。
本想着从军伍里退下来养好身子努力一把说不定还能生一个儿子。
结果自己那媳妇也是可怜的命。
福没享到,难产死了,一尸两命。
临死前还哭嚎着对不起余家,嫁到余家半辈子,没能留个种。
如今,只有一个四岁的女儿相依为命。
余员外在妻子离开后努力过。
不努力不行,在军伍上落下一身的伤,自己的女儿才四岁。
若家里没有一个男娃娃撑着,自己若突然离去。
死都闭不上眼睛。
余员外咬着牙又续弦了一房,结果无论怎么努力一点反应都没有。
神佛拜了,神医看了,结果不行。
一个男人到了人生最尴尬的时期,心有余而力不足,举不起来了。
余员外那时候已经认命了。
可麻绳专往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续的那一房怀上了,可得知消息的余员外一点都不开心。
自己都不行了,一直忙着西安府和京城的布庄,数月不在家。
这是怎么怀上的?
这时间都对不上。
那妇人也不要脸,说什么做了一个梦,一道金光进入了她的肚子里。
余员外杀人无数,哪里信这个狗屁东西。
拿着刀一问,战场上积攒的杀意一露,那贱人就什么都说了。
她为了余家的这点家产,竟然和她表兄私通,企图鸠占鹊巢。
等自己百年之后图谋这点家产。
今日,自己的兄弟要给自己弄一个儿子?
余员外不知道自己的兄弟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想让自己有个后人。
“开个价!”
谭百户笑了,轻声道:
“你若满意,茶钱你出,你若不满意,今后的茶钱我来出,这个条件诱人吧!”
余员外一惊,今后的茶钱他都出,这得多大的信心,这可不像他锦衣卫说的话。
他这个人小气的要死。
余员外眯着眼笑道:“这么有信心?”
谭百户想着昨日见的那小子,还是忘不掉那双明亮的眼眸。
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见过无数的人物。
说实话,就没有见过比昨日那小子更有神的。
“那去看看?”
“走着,就算相不中也没事,你那铺子缺个伙计,那小子你领走,教个三五年,绝对能行!”
说着他端起茶碗,若有所指道:
“也就比闷闷大个几岁而已,养大了算是知根知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