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整晚都没有睡好,他一直在思索着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那女人真是自己的妈妈吗?
她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她现在在哪里?
那个男人又是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让他百爪挠心。
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他洗漱一番,走出了庇护所。
他打算先找叔叔李军问问,如果令他满意,他不介意放他一马,毕竟他是自己的亲叔叔,让他亲手杀了他,他暂时还做不到。
“鬼呀!不要杀我!”在老家的房子外,王娟见到他扭头就跑。
“你这个贱女人往哪里跑?为什么屡次要害我?”李阳见到她,气不打一处来,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朝着那张涂满脂粉的肥脸左右开弓。
厚厚的粉脂噗噗地往下掉,让李阳恶心得不行。
“阳儿,都是我的错啊,求你放过你婶婶吧?”李军听到动静从里面走了出来,见此情景吓坏了,一下子跪到了他面前。
上次的事情,他确实对不起李阳。
堂弟李哲则是伸着头向外看了一眼,赶紧又缩回屋内。
“想我不杀她也行,告诉我我娘叫什么?当年我的父母为什么要离开?现在何处?”
“阳儿,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娘叫萧春兰,不过他们现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李军眼里闪出一丝犹豫。
“怎么?不肯说?那我不介意清算一下以前的血债。”李阳又高高扬起了巴掌,他对杀王娟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不要啊!”王娟面色死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阳儿,不是我不肯告诉你,我确实不清楚大哥大嫂去了哪里?当年他们将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抚养你长大,留下一大笔钱后就彻底失踪了,这些年,我也曾经试图去找过她俩,都杳无音讯,连原来的号码都停机了。”李军连忙解释。
“真的?”李阳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你想想,我跟你婶婶挣钱能力这么差,钱早被我们花完了,我们也想找到他们,对我也有好处不是?“
“哼,我就再信你们一次。”李阳一把将王娟掼到了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身形一晃消失了。
“老李,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实话?为什么不将那封血书拿给他看?”王娟揉了揉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
“也许大哥大嫂早就死了,他知道又能如何?”李军神色黯淡地摇摇头。
“要不再跟黄仁贵他们联系一下?这小子现在很值钱,说不定咱还能再领笔赏金呢。”王娟突然鬼鬼祟祟说道。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还想一错再错吗?”李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走入屋内。
王娟眼里闪出一丝怨毒,心有不甘地跟着回着屋子。
“咻!”李阳又闪现在原地。
他故意虚晃一枪,让李军二人误以为他走了。
“血书?”他微微皱眉,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
不管血书上写了什么,他必须拿过来看看。
李阳虚化隐身在老房子里四处搜寻,终于发现在李军夫妇的床底下有一个小木箱子,手一挥箱子消失,他迅速离开李军的家。
回到祖龙山,他打开木箱,里面除了一块玉佩,还有一块带血的白绫。
上面的字已经发黑:“李阳吾儿,也许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和你父亲早就不在了,碍于组织纪律,我无法告诉你具体原因,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个非常凶险的地方。为娘希望你无忧无虑地长大,这个玉佩是为娘的陪嫁品,也许对你有用!希望你能好好收藏。萧春兰绝笔!”
“娘!”李阳的眼泪夺眶而出。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的亲笔信,内心如何不激动?
如果昨天的电话真是娘打过来的,说明她还活着,不管她现在哪里?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