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在刚才的“缠斗”之中被拆乱了,口红也花了,蹭在余溏素来干净的衬衣领口,把他的疲惫变成了一种带着无数□□暗示的凌乱。
“在这里把我扒了吗?”
他躺着地上看着岳翎,他一如既往地用认真的语气应答她,左手颓然地放在耳朵旁边。
“你说实话,我让你扒。”
这句话让渡了无数属于男人的乐趣给岳翎,就像医生让渡了很多神秘的□□给枯燥的专业一样。
“到底出什么事了。”
岳翎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说话。
余溏突然翻身站起来,伸手就去按十八楼的电梯。
岳翎看到他这个举动,忙蹭起身,一把把他拽了回来,余溏回过头,却发现她的脖子有些发抖,甚至连吞咽都有些不自然。
他不敢再强行做任何事,迁就岳翎的力气,转过身走到她的影子里。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林秧的事?”
他说着逐渐靠近她,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刺痛到她。
“她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为她这么难过?”
岳翎仍然拽着他的袖子,抿着唇摇头。
“岳翎……”
“余溏,我不扒你了,你也不要扒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岳翎的情绪忽然失控,尽管她尽力像按住内心的恐慌和无助,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好,对不起,我不扒你,我不问了,岳翎听我说……听我说!”
他伸手把岳翎拥入怀中,用手掌护住她的脖子。
“听我说,岳翎,不要怕,我尊重你,我现在带你回家。”
险些被揭开的人生,露出了一点点黑暗的底色。
岳翎经历了离开余浙之后最崩溃的一天,因为她自己的决定,也因为余溏的温柔。
她恐惧即将发生的一切,也愤恨自己不够坚强,不够强大,甚至试图屈从于温暖的病床。
从余溏抱着她下车的那一刻起,安宁的时光就开始倒计时。
她搂着余溏的脖子,不管不问,任凭他把自己安置到任何的地方。
在电梯里滚打了半天,他们都衣衫不整,满身是灰,但余溏还是把岳翎放到了柔软的沙发上,直起身,打开旁边的落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