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在方才,她的钱袋,确切的说,是她宋氏的传家信物,又被梁梓潇给偷了!这小郡主根本就是故意摔在自己面前的!
原来她便是三月前偷自己钱袋的小贼!
宋清歌一向平静无波的心,此刻惊怒交加,信物是她查明真相的关键,却两次失于同一人之手。而她怎么也想不到梁梓潇居然能认得她!莫非是她易容术的功力退减?
其实,梁梓潇也是猜测罢了,这青衣公子的长相确实是与那面瘫胡子大相径庭,便是浑身气质也是不同的。
奈何,两人俱是救过她的,相貌气质可以变,周身的气息还有那清冷的嗓音却被梁梓潇误打误撞认了出来。
一次贴身被人抱在怀里,一次近身吐气如兰。真是的,一大老爷们儿,连呼出的气息都犹带冷香,一点都不威武,她未来的夫君怎能这样……
咦,似乎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梁梓潇心里一悚,她活了十五载,从未想过“夫君”二字。
朝下一家作揖之时,余光瞥了宋清歌一眼,那脸给青的啧啧,叫你不听教训又把钱袋放腰边了吧,看来以后进了门本郡主需得多多教导他,免得哪日出府随便碰上个偷儿都能把包子钱弄丢了……
咦,怎么越想越奇怪了!她的夫君还不一定是这面瘫胡呢!
梁梓潇面庞一阵发热,都怪明月荷香,将她裹得这般严实,扑那么多粉作甚,热得她脸都红了。
“礼成!”
及笄礼终于结束,梁梓潇揭下了面纱,虽不比太尉嫡女柳盈盈那细柳扶风的倾城之姿,但人梁小郡主毕竟年纪尚小,这般圆润福态,也是娇俏可爱。哪家的少爷做了这郡马爷,倒也是再好不过的。
贵妇小姐们交头接耳,轻声谈论着柳盈盈和梁梓潇。毕竟这两人从小关系好,只是一个少年便出了才名,当得雍京第一美女。一个只知极受圣上宠爱,却甚少闻名见面。
然而被谈论的两人,却都看着同一个方向。
梁梓潇朝着宋清歌,隐晦地扬了扬袖口的钱袋,眼睛弯弯,笑意满满,看得宋清歌脸色又是青了一分。谁让你那日将本郡主抛在船上不管不顾的。
柳盈盈的眼神则是微带探究,似有几分迷惑。这人,神态之间,与当年的宋家小女孩,真是太像了。
北郡王站起下座,走到堂口,抬手示意,周围立时一片静默。
“今乃本王小女淑宁郡主及笄之日,本王欲为小女招选郡马,诸位若是有心,便一同前往校场,进行第一场比试!”
宋清歌随众人一同前往校场,面色如冰,心思也莫测了起来。那小郡主三番两次偷她钱袋,却是何意。这雍京里头,应该没人知道她的身份才是……
腹黑宋公子想太多了,人家梁小郡主只是想欺负你而已。
第一场,乃是武试。
“上包子!”管家大喝一声,数十个魁梧大汉便两两抬着十几大屉叠在一块儿的包子走了出来。
“今日第一场,请诸位在一炷香之内,将各自的包子完好地抬到郡主面前,便可留下进行第二场比试。”
这的确是属于武试里的一种,比气力。可这比试的方法,完完全全颠覆了宋清歌对“武试”的概念!她哪里知道,这方法是梁梓潇自个儿想出来的。
再看参选的人,那些个文弱书生早已面白如纸。
“这,这如何能抬得动?!”
“就是!”
“小生是读书人,便是抬得动,又怎能做此有辱斯文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