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冷澜之早已收敛了笑意,淡淡道:“不去。”
&esp;&esp;晓柔眼睛一亮。
&esp;&esp;随即疑惑道:“可您刚刚……”
&esp;&esp;冷澜之转身进屋,只余下声音传入了晓柔的耳中:“本宫只说会和驸马培养感情,又没说要亲自过去。你去拿瓶止血药,让人给驸马送过去。”
&esp;&esp;半个时辰后,腾云苑收到了止血药。
&esp;&esp;阿北看着造型精致的药瓶,眉头拧的厉害。
&esp;&esp;公主这是怎么了?
&esp;&esp;若是六年前,她一听到驸马受伤,定然早就过来了。
&esp;&esp;沈逸之正打算休息,见阿北在门口踌躇不定的模样,他心中了然。
&esp;&esp;定是冷澜之过来了。
&esp;&esp;他今夜为了躲她故意划伤了自己,那傻女人不可能知道这份心思,定然会按捺不住过来嘘寒问暖。
&esp;&esp;想到她高贵冷艳的模样,他眸光一黯。
&esp;&esp;母亲的心思他怎会不知?
&esp;&esp;当年刻意勾引这位情窦初开的公主,也是为了振兴侯府。
&esp;&esp;如今人都娶进门了,他虽然不需要再费心思哄着她,但她今日的表现有些不对。
&esp;&esp;或许母亲说得对。
&esp;&esp;女人只有当了母亲,才会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
&esp;&esp;只是……
&esp;&esp;他答应过他的娇儿,娶公主只是权宜之计,绝对不会让公主生下孩子挡安儿的路……
&esp;&esp;他捏了捏眉心,有些为难。
&esp;&esp;门外,阿北似乎是纠结够了,才生无可恋地进屋:“驸马,公主派人送来了止血药。”
&esp;&esp;沈逸之一愣:“止血药?她人呢?”
&esp;&esp;阿北不敢看沈逸之的表情,垂着头道:“公主没来。”
&esp;&esp;沈逸之眉头一拧:“让晓柔进来。”
&esp;&esp;晓柔是冷澜之的贴身侍女,一般来说,重要的事情都是晓柔亲自操办的。
&esp;&esp;阿北的头垂的更低了:“来的不是晓柔姑娘,而是锦绣苑一个三等婢女。”
&esp;&esp;不是晓柔。
&esp;&esp;沈逸之沉下了脸。
&esp;&esp;晓柔代表了冷澜之的脸面,很多时候晓柔出面和冷澜之本人亲自出面并无区别。
&esp;&esp;换了别人来办,就说明这件事不值得公主费心,只需要随便打发个婢女过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