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久井文子的父亲,叫种太郎。&rdo;
电话里声音沙哑,但给人以有力的感觉,这肯定是陆军中将的遗风。
&ldo;啊。&rdo;
市泽既未说早知大名,也未说素不相识。
&ldo;文子总是给您添麻烦。&rdo;
&ldo;……&rdo;
&ldo;电活打到您那里,真对不起。我是想告诉您,文子受伤了。&rdo;
&ldo;受伤?&rdo;
&ldo;是的。&rdo;
不知何故,对方欲言又止。话音也马上变得软弱无力,实在奇怪。
&ldo;现在正在医院。对别人一律保密,但文子说无论如何要见您一面,您能来一趟吗?&rdo;
&ldo;究竟是怎么回事?&rdo;
市泽庸亮提出了问题。
&ldo;啊,是把脸弄伤了。&rdo;
&ldo;哦,原因何在啊?&rdo;
&ldo;……&rdo;
&ldo;喂,喂,是什么原因啊?&rdo;
&ldo;关于这一点其中有些情况。&rdo;
这回轮到市泽沉默了。说有情况,是什么情况?市泽的脑子里立即闪过文子的男女关系问题。父亲吞吞吐吐,原因就在这里。大概是文子准备偿还五百万圆的那个男人吧。这五百万圆,文子曾托过自己,虽然自己已经答应给她,但还没有交付。对这件事文子也没有全部、如实地说清楚。
&ldo;我想知道其中的情况,电话上不好讲吧?&rdo;
他用平稳的声音问道。
&ldo;是的,实在不好讲。&rdo;
&ldo;既然这样,我一会去日本桥的苍古堂,是个古董店。&rdo;
他简明扼要地讲着具体的找法,
&ldo;如果不清楚的话,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因为这个店是那一带有名的古美术品商店。请你到那里去吧。&rdo;
&ldo;知道了。我一定去。&rdo;
原中将有分寸地回答。
&ldo;啊,还有。文子住在哪个医院?&rdo;
&ldo;嗯,救护车送到自由丘的坂本医院,住在八号病房。&rdo;
&ldo;哦。&rdo;
市泽说完挂断电话。但救护车一词又使他为之震动。
突然事故已确定无疑,根据她父亲的讲法判断,好象是今天早上天未亮时。这么说正是她刚从箱根返回的时候。那时文子不可能到男人那里去见面,因此,事故很可能发生在她家里。
市泽庸亮仅凭这个电话,就下定了决心。这或许是分手的绝好机会。可不能背上这个大包袱。
他向围棋对手表示了因有急事告退的歉意后,走出了工业俱乐部。司机打开那个外国卧车的车门。
到达苍古堂用了二十分钟左右。
苍古堂的经理点头哈腰地把他迎进去。
&ldo;有什么好东西啊?&rdo;
市泽提起和服裙子坐下来。侍者端来红茶,点心,老板也亲自来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