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42章（第2页）

&ldo;我就是这么看的。不过，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也好，久井文子也好，如果是相貌一般的女人，新闻界不会这样大肆渲染，周围的人也不会这样起劲捧场的。就是说，你们和明星是一样的。……当然，我也知道，如今的现代水墨画界已腐败透顶。他们结党营私，搞得乌烟瘴气。这次艺术院委员的增补，就更骇人听闻，不堪正视。你们树起批判这样的旧画坛的旗帜是完全正确的。

可是，一旦确立了自己的地位，你自己也开始腐败起来。&rdo;

岛村仰面望天。星星的位置已经大大移动，猎户星座快升到天顶了。

&ldo;这些事情一言难尽。身上有些凉了，赶快回去吧，别感冒了。&rdo;

岛村独自向车停的地方走去。

&ldo;岛村君！&rdo;

可寿子大步流星赶了上来，抓住了他的手臂。

&ldo;求求您，&rdo;

她说道，

&ldo;再和我说一会话吧！&rdo;

&ldo;说什么呢？&rdo;

&ldo;你现在就走开，我感到空虚得难以忍受。在我心情平静下来以前，请您呆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说也行。&rdo;

可寿子抓住岛村的手，用力把他拉到身边。

远处旅馆的霓虹灯招牌在黑暗中闪烁。海风吹过，可寿子的头发碰到岛村的前额。微弱的光亮映得可寿子的脸微微发白。她仰起满怀深情的脸，闭着眼睛，嘴唇微启。

岛村推开她的双肩。

&ldo;可寿子，不要这样了。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请你满怀信心地走自己的路吧！&rdo;

岛村没有坐那辆出租汽车。他的目的在于让可寿子一人乘车回去。他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可寿子站在那儿怒视着他的背影。

9

夜阑人静。在山上觉得星星好象很近似的。

&ldo;老这么愣着实在无聊，到下面大厅里跳舞去吧！&rdo;

市泽庸亮向呆呆地望着窗子的文子招呼着。屋里摆着两张床。

这是在比箱根的强罗高得多的地方新建的一座豪华旅馆。夏天这里顾客盈门，而一到淡季人数就急剧下降。即使这样，现在仍有许多人前来体验豪华旅馆的舒适，旅馆住得相当满。

市泽庸亮在薄棉袍上披了一件短外衣，正在一旁看报。他把报纸放到茶几上站了起来。

他出身华族，虽然现在作这样打扮，但仍不失高贵的气质。他走近站在窗前的文子。

&ldo;你在看什么啊？&rdo;

&ldo;对面的森林。这样看着，漆黑一片，好象灵魂被吸到树里去了似的。&rdo;

文子的脸几乎要贴到玻璃上了。由于室内灯光反she的关系，不这样，外边就什么也看不见。

&ldo;看你的脸好像在考虑什么。&rdo;

&ldo;是吗？要有的话也是画的事。&rdo;

&ldo;恐怕不是吧！&rdo;

市泽庸亮微微一笑，

&ldo;你考虑画时和考虑别的事时的表情是不一样的。相处时间长了，这种事还是知道的。&rdo;

&ldo;没有什么特别让我焦虑的事啊。这样和你在一起，我感到非常幸福。只是这种幸福能继续多久，令人担心。&rdo;

&ldo;好景不长的原因在你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