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地下室的铁门,回应道:“你跟你姐妹有点不一样。”
许嘉嘉的情绪有目共睹,从进入这里开始,话也不怎么说,甚至连自己能不能离开这都不怎么关心。
她的脑子应该始终回忆着这短暂半天内的痛苦。
“她当然难过……惊大叔人还挺好的,可惜了。”
说到这个,刘紫然表情也黯淡了下来:“但我还好,毕竟不是那么熟。”
“我说的不是他,是周南。”
“周南?他?我为他难过个屁我难过,他都要废了我了!我还哭他黑化,是吧?我怎么那么贱呢?!”
我盯着她,摇头:“还是不对。”
“不对个屁不对,你想安慰许嘉嘉你安慰去,我是没那本事。我上楼转转,看哪还藏着点吃的存货,饿死了……”
说完,又要跑。
我再次给她拽回来,推墙边一站。
“老板,你要是硬想撒谎的话,我其实不一定看得出来。但你现在明显就是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太明显了。你还是吧,你要不说我能跟你在这拖上一天。”
刘紫然搓脸,疑惑地看着我:“这么明显?”
“快说吧。”
“我觉得周南有问题。”
“嗯,什么问题?”
“他可能……并不是周南。”
其实这想法我也有,但有个问题,这个周南无论是之前与刘紫然接触,还是之后的许嘉嘉。他都表现得很“像”。
而这个“像”的重点在于,他似乎有着周南全部的记忆。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所以,我好奇刘紫然的想法,或者说证据。
“嗯……周南他虽然教过我术法,但你知道吗,周南的术法其实跟我水准差不多。他并不擅长那个。周南对付鬼怪的方式,大概可分为两种,一是控制冥物,二是死气。”
“死气?”
“哎,别问我啊,我解释不清啊!我只是见过,那玩意儿咋来的,怎么被控制,我又不是他,我不知道。而且,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无论那股紫黑色的邪气,还是那‘周南’逃命用的术法,都跟我记忆中的周南,完全不同。
不过三省哥,你知道最重要,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吗?”
“什么?”我问。
刘紫然拿出她仅剩下的一把杀生刃,摆在我面前:“杀生刃是他的东西,虽然我现在是典当行的主人,可如果他还活着,冥物他用照样奏效。他杀惊大叔的时候,我有隔空控制,希望可以阻拦那一刀,我失败了没错,但我发觉与我对抗的那股力量,并非周南对冥物的控制,而是用那紫黑色的邪气,强行压迫我的刀,斩断了惊大叔的脖子。”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周南’用不了冥物。”
我总结了一下。
“Yes!”
刘紫然点头。
“那他到底是谁,是有人冒充了周南?还是周南被什么占据了身体?”
“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