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用西瓜砸了李海那张桌,又拽着赵一骁,看模样像是找茬想打一架。
“你这人是疯子吧?!你有病啊!你放开我!”
对秦岩,赵一骁本来就看着不顺眼,这下火直接上来,立刻就跟秦岩扭打了起来。李海见状,半拉架,半帮忙,仨人纠缠在了一起。阿朵是个女孩儿,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吓坏了。惊慌中胡乱的拉扯,企图把这三人分开。
就这样,他们四个便拉拉扯扯的出了酒馆的门。
秦岩一对三肯定是打不过赢,刚到外面,就被赵一骁和李海按倒在地。
赵一骁年轻气盛,这就要上手反打!结果就在这时,先前还一脸怒气叫嚣的秦岩,突然开始对俩人挤眉弄眼,一边尽力拉扯俩人的手,不让自己这打挨得太严重,一边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对二人小声说道:“大哥!大哥!两个大哥!假的……假的!我不是想跟你俩找茬!”
“什么玩意儿?!你有病吧?!说什么鬼话呢!”
赵一骁根本听不进去,直接一拳打在秦岩鼻子上,打得鼻血直流!
秦岩面色惊慌,双手一起抓住赵一骁的拳头。像是担心对方打上头了,听不进去自己说什么,抓住这机会,他赶紧继续低声说道:“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我想说的是,那店他有问题!我是想救……救你们,也想救我自己!那什么……叫骂别停下啊,但别下手了啊,你俩拉我起来……咱们往远点‘打’着!赶紧离这边远点!到时候我再跟你们把事儿说清楚,快点!”
火大的人,脑子都不在线,赵一骁哪听得进去秦岩这些胡话?抽出被秦岩攥住的拳头,就要继续打!
但那手落下前,却被一旁的李海抓住:“行了!别打了!”
也幸亏这时候,李海的脑子里,闪过了那俩醉汉苍白的脸色。
他把秦岩从地上拽起来,三人还是拉拉扯扯,秦岩嘴里继续大声叫嚣。但位置,却渐渐远离那亮灯的酒馆。
感觉距离差不多了,三人才停下。
这时,李海揪着秦岩的领口,问道:“你要说什么啊?!什么有问题,什么救命?你说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大哥,大哥你别生气……卧槽,差点被你俩打死……”
秦岩拨开李海的手,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喘了两下,脑子里回忆着刚刚一幕,心有余悸地说道:“咱仨算是捡条命啊,兄弟!真的,多亏我……我特么最近怪事儿遇见多了,长记性了!”
“赶紧特么说!少废话!”赵一骁咒骂,抡起拳头就要再动手。
“说说说说说,我说……”
秦岩赶紧把这暴躁小子的手拦下,回应道:“有个事儿你们仨肯定没注意,要不是我这人稍微带点洁癖,我估计也不能多看……就是,你们叫服务员那时候,老板从梯子上走下来!那时候,他正好从那醉汉桌子旁边路过。我当时就想啊,那一地黏黏糊糊的东西,不得沾人一脚?多恶心啊!可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就盯着那老板下半身儿,发现他过来的时候,一点黏糊糊的脚印都没有!那稀泥一样的呕吐物,一地啊!都没沾上?除非这人根本没有腿!什么东西没腿?
当然,这事儿我第一反应肯定就是惊讶,不能因为这个,就跟你们拉拉扯扯的整事儿,骗你们出来!重点还在第二波……我太好奇了,我就弯腰装作捡东西!然后,我顺着地板,仔细地往前看,就想看看那老板有没有腿!可老板那我没发现什么,反倒是看到了醉汉的桌子底下,我看到那块正不断地流淌着酒液和食物!仔细一瞧,才反应过来,那俩东西,上面一边吃,下面一边漏啊!那不是吐出来的啊,大哥大姐们!那特么是上下通透的肚子!
还有那戴眼镜的,他旁边那包……我正懵逼呢,余光就看见那包自己晃了两下!他那包的皮儿是软的,就在那晃的过程中,皮革上映出了一个手掌心!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往外推……谁那么大点,能钻那小皮包里?缩骨功啊?”
秦岩一口气儿把刚才他所见的,都叙述了一遍。
李海三人听得也是一阵愣神,像是在回忆。
这时,秦岩手搭在赵一骁肩膀上:“兄弟,对不住了啊,我实在没办法。你也消消气。但我这话,真不是蒙你们……刚才那店里,除了你们仨和我,就没一个是正常人。”
说完,还回头看看那酒馆亮灯的方向,一方面是心有余悸,后怕。另一方面也是在庆幸,庆幸自己这小洁癖,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不是没事儿在意那老板踩没踩到呕吐物,估计自己也点单吃饭了。
那吃了这饭,随后会发生什么?
那还真不好说。
“兄弟……”
李海的手搭在秦岩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