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咯咯一笑:“那你是想让她直接气死啊,小子?”
邹白知难而退。
我见人都走了,便轻轻敲了敲刘紫然的房门。
没人应,我试着一推,果然是没锁。
走进去的时候,房间通红一片,刘紫然的镜子就摆在桌上。她自己坐在桌前,愁眉苦脸的看着镜中散发的血红色光。
见我进来,第一句话就是:“秦三省你欠儿不欠儿?”
我走过去,坐到她旁边,没等她第二句话说出口,啪!在刘紫然脑门上轻拍了一把:“别跟我在这装。那特么不是你授意我的么?那眼睛,瞄手机卡瞄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可没授意,别总瞎揣测我想法啊……”
“这嘴怎么这么硬呢?啃砖头长大的?”
“哎?哎??三省哥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有毛病的哦,我心烦呢,你不安慰我,你还嘲讽我??”
刘紫然高低眉瞧着我。
“心烦什么?”我问。
“你说呢?”
她瞧了瞧依旧泛着红光的镜子:“必死局,没法去啊。真是越想越气,如果侯三不是周南手下的老人,我真……算了。”
话说一半,刘紫然双手揉额头。
“老板,你测过智力么?”
我问。
刘紫然抬头,挑眉,表情纠结的看着我:“啥?什么乱七八糟的,关智力什么事……”
“那行,那我问你,老板。你占卜的什么?”
“那个压口钱冥币啊,收它的危险系数。这个不是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的么?”
我点头:“你还对我说过,你这镜子,只能占卜这个。可是老板,咱们非收那压口钱么?现在是孩子被绑,咱们去,找到那披拉,想办法救人就是了。难不成那压口钱你不收,它还主动飞到你钱包里?既然我们都不收那压口钱,那你对那压口钱的占卜,还有什么意义么?”
“哎?”
听了我的话,刘紫然猛然抬头,眼睛盯着我。
啪!
我又拍了刘紫然额头一把:“哎个屁,卡BUG,救人。”
……
侯三那边暂时稳住了披拉,跟披拉商量了一下,拖延了两天时间。
两天后,夜里九点多,我、刘紫然还有侯三,我们仨在已经缅边境的一座小城。
比约好的时间,快了一晚。
此刻我们三人在一间名叫夜色俱乐部的会所,一层灯红酒绿,音乐嘈杂。舞池里女人赤着身体,扭动着,娇躯泛着油亮的光泽。
刘紫然的手,一点点挪到我眼前,横着,挡开了我的视线。
“嗯?”我扭头。
“别看了,耽误正事儿。”
说着,刘紫然桌底下踹了侯三一脚:“你说那人呢?”
这会儿我们仨在距离舞池不远的一处卡座。之所以会来到这,是根据侯三给的消息,这间会所里有一个女人,真名不详,但被这片儿人称作小花蛇。她是披拉的亲信。两人关系极为密切,在披拉的各种生意当中,都是核心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