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听说大少爷上午曾经来过这里?&rdo;
&ldo;是啊。他来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后来听说只有他跟梅琳小姐两个人吃午饭,就走了,他说他带梅琳小姐到外面去吃西餐。&rdo;刘妈边干活边说。
&ldo;昨天早上,大少爷是什么时候到你这里的?&rdo;
&ldo;大概上午九点一刻。我没注意。我们这里的人可没一直看钟的习惯。忙着干活还来不及呢。&rdo;
&ldo;还有谁看到他。&rdo;
&ldo;他们都看到他了。春兰、我、喜燕,所有人,当时他们正在那里吃饭呢。&rdo;
刘姐朝厨房的另一头努努嘴。
这时,女佣春兰欢天喜地,一路哼着小曲从外面走了进来。
&ldo;啊,老爷。&rdo;
见夏秋宜也在,她慌不迭退了出去,等她再进厨房的时候,就显得稳重多了。
&ldo;老爷,唐先生。&rdo;她恭恭敬敬地叫道。
&ldo;你昨天上午吃早饭的时候,是不是在这里见过大少爷?&rdo;夏秋宜问她。
春兰点头,她眼睛里露出几分疑惑。这时,刘妈问她:&ldo;你是来弄希云小姐的咖啡和蛋糕的吗?&rdo;
&ldo;是啊。&rdo;
&ldo;喏,咖啡在外面的柜子里,洋人的东西我可不会弄。&rdo;刘妈指指厨房的外间,春兰笑着走过去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纸包来,随后又从另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类似酒精炉的物件。
&ldo;春兰,给我也来一杯。&rdo;夏秋宜道。
&ldo;好的,您要不要也来一杯?&rdo;春兰笑着问唐震云,&ldo;很香的,小姐说,洋人都喝这个来提神。对了,蛋糕在哪里?&rdo;最后那句她是在问刘妈。
刘妈放下手里的碗,慢腾腾地走到一个木头柜子前,打开门,取出一个盘子来,唐震云看见盘子里是放着一块蛋糕。
&ldo;洋人的东西,我也没觉得有多好吃。&rdo;刘妈嘴里嘀嘀咕咕的。
他走近春兰,看着她研磨咖啡,问道:&ldo;你昨天吃完早餐是几点?&rdo;
春兰又笑:&ldo;唐警官,我没看时间。我吃完饭还在这儿,那天小姐不在,我在这里跟喜燕一起学着做蛋糕呢。&rdo;
&ldo;你们几个人吃饭?&rdo;
&ldo;我和喜燕,管园子的张叔,还有那两个小工。老爷不是让人来装插座吗?那两个小工就是干这个的。&rdo;春兰小心翼翼地拆着咖啡外面的纸包装。
&ldo;吃完饭,两个小工去了哪里?&rdo;
&ldo;应该是去干活了吧。我没注意。&rdo;
&ldo;他们在什么地方装插座?&rdo;他问夏秋宜。
&ldo;这里。&rdo;夏秋宜道,&ldo;还有车库,那里原来的插座也不好使,灯都开不亮。&rdo;
&ldo;他们昨天早上是几点来的?&rdo;他问刘妈。
&ldo;六点多。&rdo;刘妈道,&ldo;那时候老爷太太们都还没起呢,装插座不是得挖墙吗?响动太大,阿芳怕吵醒老爷太太,就让他们先把车库的插座装好,再把那边的墙修一下。车库离这儿有一段路。就算有响声也没啥关系。&rdo;
他知道车库就在墓园旁边,距离主楼大约有五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