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淑慧崩溃不已地被带了下去,陆菀菀注视着她,心头终于轻松下来。
她不在乎宋临有没有受罚。
不是获罪受罚就是解脱,有时候活着看对手蒸蒸日上才是煎熬。
谢宴西亲自送他们出门上马车。
陆家人受宠若惊。
陆菀菀落后一步,再次对谢宴西诚恳说道:“连日来督主对我的恩,我铭记于心,来日必报答你!”
谢宴西激动,也并不想要她报答,情急之下情商难得上线一回:“姑娘能安然无恙,与家人重聚,我就十分满足了,你若再提报答,岂非与我这个知己好友生分?”
“知己好友……”陆菀菀忽然笑了,“你说的对。”
谢宴西见过她笑,但从没见过她对自己笑。
他双手紧攥,面色依旧冷着,眼神却亮了起来。
“那作为知己好友,我能问你个问题么?”陆菀菀道。
“嗯!”
陆菀菀余光瞥见往这边走来的身影,问道:“听说你与宋临也是好友?”
“不是。”谢宴西觉得自己不弄死宋临就已经算是菩萨再世了。
他认真道:“此人人品不堪,我耻于与他相交。”
刚走过来的宋临愣了。
他正想质问谢宴西为何帮着陆菀菀,却没想到竟听到了这句话。
“谢兄,我与你投契非常,早已是至交好友,你为何如此对我?”宋临的眼神像是看待负心汉一样,饱含震惊与伤心。
他也真觉得自己被辜负了。
谢宴西眉头微皱。
宋临还想说什么,眼神却忽地瞥见他腰间一块玉佩,瞬间顾不得质问,忙道:“谢兄,这块玉佩能否让给我?”
不容拒绝的语气引起极度不适。
谢宴西一偏头,成风就准备带走宋临。
“这玉佩成色也就那样。”陆菀菀忽然道,“配不上督主,让便让给他了,改日我送督主一块更好的。”
在宋临亮起的眼神下,她继续道:“卖个五百两,也不算亏。”
谢宴西就听到那句送他玉佩了,高兴地没犹豫就点了头。
倒是宋临怒斥陆菀菀狮子大开口,被成风教做人后,急忙回去筹钱了。
陆菀菀又笑了起来。
安国公的独子已经在平王府的庄子上住着了,拿着块没用的玉佩能查出什么呢。
与谢宴西道别后,她便上了马车。
陆母抱着她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