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菀菀目露疑惑,“我怎——”
她话没说完,唇瓣忽然被微凉的指尖按住,堵住她的话。
“出不出事,要看你的话,叫不叫本督满意。”
陆菀菀眨了眨眼。
“听说,你愿意为了大公主终身不嫁?”他语气算不得危险,却莫名叫人后背发凉。
陆菀菀眼眸微睁,刚想说话,嘴一张却又被他指尖堵住。
“她自己嫁了人有了趣,却叫你为她守着?”谢宴西眯眼看着她,指尖微动,“陆菀菀,你是不是傻?”
陆菀菀瞪了他一眼,用力咬上他指尖。
他眼神又变成了熟悉的兴奋,牢牢盯着自己被咬的指尖。
“若本督与大公主同时落水,菀菀救谁?”
他语气轻柔,声音含笑:“你若不说话,便是默认本督了。”
陆菀菀嘴张开了点,又被迫咬住他指尖,堵住话头,她睁着眼睛满是无辜,脚下却用力踩住他鞋尖。
似乎是听到一阵沉默声,他轻赞:“菀菀真乖。”
她身体陡然一轻,一瞬后就落入了一个满是沉水香的怀抱里。
“在看什么?”他随手拿过她手里的书,“《农政全书》,怎得想起看这个?”
“省得又被人讽刺博学多才啊。”陆菀菀瞥他一眼。
“还记着呢?”谢宴西轻笑,“菀菀便是目不识丁,也胜过天下才女万倍。”
陆菀菀冷哼一声。
前世的她的确才疏学浅,因此还被宋临暗讽浅薄无脑,所以那十年间她发愤图强,拿出吃奶的劲儿来读书的,这习惯即使重生了都没丢。
见她不说话,谢宴西轻摸了摸她侧脸,竟有些讨好的意味。
“生气了?”
“督主不爱叫我说话,我便自己闭嘴,省得招你烦。”
“你骂我我都听得高兴,怎会烦?”谢宴西唇角轻蹭着她发丝,“骂两句听听?若还生气,打几巴掌也使得。”
陆菀菀才不便宜他。
无论谢宴西怎么哄,她都没再开口,嘴巴闭得紧紧的。
半晌后,他只能无奈道:“皇上听闻驸马猖狂,十分震怒,连夸大公主做得好,即使知道她擅罚朝臣和诰命夫人,也并未怪罪。”
“我已叫成风去找刘家的把柄,冒犯大公主便是冒犯菀菀,便是东厂毕生之敌。”
“菀菀想怎么处置刘家?”
陆菀菀脸上终于又浮起笑容。
“刘家做事猖狂,把柄不难查,届时依律处置就是。”够他们喝一壶了。
“菀菀良善,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