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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123>病弱万人嫌重生后by翘桃 > 第43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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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文德此刻气不打一出来,他指着卿玉案怒斥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放肆!”殷文德正待发作,却听卿玉案唇角微勾,又开了口:“血口喷人?那便看看贵府的到底账本里有没有吏部支出的‘考课增需’以及‘调用学砚增需’的一千两。”所幸上一辈子,他曾因为各色的案件,跟着萧霁月一同到过六部值房,看过几眼账本,恰巧瞥见这一蹊跷的数额。卿玉案又解释道:“可据我所知,当下临京畿之地流疫四起,监生贡生的名额较往年有所下降,哪里来的增需。”听到这里,殷文德的拳头紧紧攒起,卿玉案扬起下颌,视线缓缓移到了殷文德身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呢。先生是有容乃大的人,所以连贿也是有容故收吗?”当时潘修竹当众羞辱自己时,是殷文德叫自己想成器,就要先隐忍。殷文德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一时间,堂上鸦雀无声,众学砚也不敢插嘴。忍耐终于到了极点,被戳穿的殷文德大吼一声“够了”,旋即他恶狠狠地指着卿玉案,怒斥道:“你这个孽障!枉费我平日里教导你,你竟如此对你的恩师!把……把这个孽障押到自讼斋惩司严加看守,其他事容后再议!”他这才拂袖而去,徒留下满堂寂静。卿玉案任凭三年生的学砚将自己压下去,目光掠过万贤良,冰凉的手按过他的肩头。不知为何,卿玉案只是看了一眼,万贤良背后隐隐冒出寒意,这样的眼神让他心头一颤。那个唯唯诺诺病秧子怎么像是魔怔了。殷文德一离开,学砚们顿时松了口气,有人低声说:“先生这次是真的要被气死了。”也有人说:“要是真跟卿家二公子所说的那样,先生这样的人,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谁知道呢。没准卿玉案是疯了瞎编的,你看他那个样子。”……这些言论卿玉案并没有听清楚。这些学砚,是从捐纳来的贡生,平日里也是仗着殷文德的势利,对卿玉案颐指气使惯了。如今他们看着卿玉案这幅模样,一点同情都没有,反而觉得卿玉案活该倒霉。自讼斋惩司依旧阴冷,阳光透不进窗棂,四周一派的死气沉沉,满桌都是国子监的规戒,冗杂而刻板。卿玉案的手抚过桌案,上一世他便是在此罚抄了五十遍的规戒。他的记性极好,所以抄写的速度也比别人快,只用了两个时辰的功夫,便全部抄完了,但却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他将书放下,伸展双臂,闭目养神片刻,再睁眼的时候,有小石子轻轻砸过他的衣袖。是容陵。还是和上一世一样,金疮药接二连三的从容陵的袖中抖落。卿玉案忽然拽住容陵的衣袖。“幸好。”卿玉案感叹道。看着卿玉案焦灼的目光,容陵有些不知所措:“公子?幸好……什么?”幸好他还活着,幸好他还没有被斩情楼的人掳走,幸好他没看到容陵浑身是血的模样。“无事,当我走神了吧。”卿玉案收敛心神,问道:“最近和汝南侯府走的进些的,在朝中有没有大的变故。”“啊。”这偶然的问题让容陵有些措不及防。往日卿玉案一向不观察此事,怎么今日忽然有意留心此事起来了,还是在这种场合。卿玉案看出他心中所惑,又补充道:“我有不太好的预感。”他顿了顿,又说道:“既然殷文德能毫无忌惮地惩戒我,原来是言语,现在落在了实处,定然朝中对家父失了偏向。”“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容个陵揉了揉太阳穴,忽然眉头一皱,回答道:“大理寺卿苏舫宴。他这个糟老头子对老爷最近颇多微词,原来还是汝南侯府的门生,如今跟吃了火药似的大放厥词。”大理寺卿苏舫宴,应当就是苏清之父了。“大放厥词也没用。”不似往前的性格,卿玉案打开金疮药,往身上的伤处细致撒药,随后又说道:“苏老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三年前的事情影响不小,源头不在他,肯定是又有人扯到当年了。”容陵摇头:“虽不及大阁老、小阁老,好歹也是六部九卿,皇上多少也会听进去。毕竟皇上那耳朵又不是个摆设。”话糙理不糙。容陵说的没有错。卿玉案不慌不忙地将金疮药收到无人可见的地方:“那你认为卿府能挺过这段时间吗?”“这……”容陵一噎。他抠抠面颊,寻思半天:“能,四年都过来了,还愁这段时间。”卿玉案的耳朵贴着墙边:“有人来了。”“二公子我先走了!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秦淮那边……”容陵着急忙慌地准备跃上屋檐,果然听到门外一阵异响。卿玉案替他回答道:“秦淮那边战事吃紧。”容陵的心头咯噔一跳。二公子怎么知道的。这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但都很快被他抛诸脑后。卿玉案闭上了双眼。他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他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出个办法。不,不能单纯远离萧霁月。他要好好折磨萧霁月,单纯和他分道扬镳未免对他太过仁慈了,最好让他遭受自己的痛楚,让他生不如死才好。他也要像那些啖人肉、吸人血的人一样往上爬,只不过,他要将用同样的方式将这种人推下去。让他们粉身碎骨。让他们万劫不复。让他们看着自己光风霁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到当时殷文德先生被怼的哑口无言,卿玉案嘴角微微上扬,眸光幽深,仿佛是淬了毒的黑曜石,闪烁着摄人的幽光。可光是用言语对抗殷文德,就让他舒心了不少。那是他从未动过的念头,以往的他都是宽以待人,觉得这样就能换回他人的善待。“咚、咚、咚——”有人叩门。卿玉案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知道来人是谁。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门前,将房门拉开卿玉案收敛心绪,淡淡地问道:“司监、先生。”殷文德和国子监司监裘志义相跟着进入自讼斋,看到卿玉案作揖俯首的模样,还以为是卿玉案屈打成招。裘司监睥睨着他问道:“招了?”卿玉案冷清着笑:“我认。”不过是在这地方关了半天就认了,殷文德大喜过望,但他眼中的喜悦转瞬即逝,化为了一贯伪装的稳重,又说道:“那你可有悔。若你有悔便在其上签字。我们自当是不罚你。”若是签了字,父兄在朝中定然有所影响,彼时那些言官添油加醋说三道四,怕是卿家就算有心维护也无济于事。卿玉案看向两人手中的笺纸,却是纹丝未动:“自然是有悔。错不该将账本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悔不该早点离开国子监。认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你还是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殷文德怒道,将手中的笺纸狠狠摔在桌案上。卿玉案回答:“像我这种人留在国子监也没什么用。如今家书已经写好,我已请离国子监。”忽然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晃了几晃,差点跌倒在地。但是幸好,只要自己不准备离开京畿,远离国子监,应当就能帮卿府度过难关。两人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忽然裘志义脸色微变。他也不是好惹的。裘志义乌青的眼皮微抬,他凑近卿玉案,居高临下地说道:“今天这东西,你签也是,不签也是签。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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