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和顾惜君两个都不是需要长辈操心的人,简单收拾一下,和武当诸人告别,三天之后就上路了。
他两人由水路往西去。这是条容得下二十人左右的大船,两人住在同一间狭窄得只有两张对着的床隔着一个小案几的小房间里,两人都嫌里头闷,走出来坐在船尾,顾惜君拉着宋青书叽叽喳喳地说到哪里下船,又从哪里骑马走,哪里有白驼山庄的势力,他们可以从那里乘骆驼过去。她突然发现宋青书脸上神色很不自在。
她笑着摇了摇他的手,问:&ldo;怎么了?&rdo;
他声音略有些闷闷道:&ldo;不能一直水路向西吗?再用轻功赶路过去?或者骑驴?&rdo;
顾惜君思索了下,不怀好意笑着凑过去问:&ldo;驴哪有马快啊~~青书哥哥是不是不会骑马?&rdo;
宋青书脸一红,因她的话有些羞恼,别过头不理她的打趣。
顾惜君想想也是,宋青书从小就被关在山上习武,无需骑马,自然没人教他。按照本来的轨迹,大概过两年他外出游历,宋远桥或是他其他的叔叔,总有人会教会他。但现在,他确实不会。
她想来好玩儿,嘻嘻笑着,因他别开了头,她换了一边凑到他眼前道:&ldo;我教你呀,好不好。我的小马驹都特别乖,青书哥哥可以骑着它们学。&rdo;
&ldo;我们在下一个落脚处多留两日,青书哥哥这么聪明,肯定没两天就学会啦。&rdo;
宋青书望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眼神滞了滞,脸又别到另一边,忽一笑,又微微侧过头看她,道:&ldo;你的小马驹们?有几匹?在哪儿?&rdo;
&ldo;三四匹吧。就跟着我,等我们到了岸边,你就看到了。我一吹哨它们就来了,可乖了。&rdo;
说宋青书揉揉他的脑袋,笑道:&ldo;都叫什么名字?&rdo;
&ldo;……&rdo;顾惜君迟疑了下,&ldo;叫顾惜君的绝尘马、顾惜君的白蹄乌、顾惜君的里飞沙……&rdo;
宋青书失笑,道:&ldo;都是好名字啊。&rdo;顾惜君的…
&ldo;那是它们的品种……不能算名字。&rdo;顾惜君有点儿小心虚,哼哼唧唧了半天,&ldo;那等你看到它们了,我们一起给它们起名字吧。&rdo;
&ldo;当然好。&rdo;宋青书笑。他于习武之外,读书涉猎也极广,给马匹起个名字根本不在话下。
到了晚上,两人进屋休息,宋青书给她打好热水,从包袱里拿出毛巾帕子等等,让她洗漱,自己去了外间。等两人都安置下,宋青书盘腿在床上打坐,顾惜君除了外衣钻进了被窝里,她隔着桌案冲宋青书笑了笑,便吹熄了蜡烛。她看得清楚,少年脸通红,脸颊、耳朵、脖颈直至里衣里头,通红。
窗上映着水波粼粼一晃一晃,两人呼吸可闻。
顾惜君睁着眼,借着窗外的透进来的微微冷光,去看对面的人,不期然便对上了他黑亮的眼。他并没有笑,只是那样望着她,专注得仿佛沉溺。
如此又在船上过了两天。
&ldo;哎,那我们什么时候下船呢?&rdo;顾惜君颇有些无趣。
两人的行程是宋青书安排的,顾惜君没过问,反正凡事问他就好。
&ldo;再忍两天,我们就到成都了,届时你就可以显摆你的马术了。&rdo;宋青书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