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虽然我也知道,我和老狗只是在演戏。
可他这两句话说得太伤人了,我一时间没控制住。
“抱歉啊。”我低声道了声歉,转头又骂了句。
“再敢废话,我就接着踹你!”
回到铺子的时候,我见到一群人围在门口,商量着什么。
见我出来,其中一名中年妇人走上前来,揉了揉我的脑袋。
“小家伙啊,我们刚刚商量过了,你呢,还小,你姥爷又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样吧,我们派人轮班和你一起看着老狗,直到你姥爷回来。”
“这一来,是防止老狗逃走,二来,也是为了保你的安全。”
听到这话,我心中长吁了一口气,表面上却还是笑着说道。
“不用,你看我刚刚,踹得他嗷嗷喊疼!”
“他都被捆起来了,不是我对手!”
“你就别逞能了,二虎,你上午没事吧?”
“没,王姨!”人群中走出一名黑黑瘦瘦,个头不高的年轻小伙。
“那就先由你陪着他,中午的时候,我再来找人替你。”
“行!”二虎笑着应了下来。
之后一上午的时间,我就陪着二虎在铺子里闲聊。
这是个挺健谈的年轻人,跟我天南地北扯了很多。
他倒也不避讳,可能是觉得我和黄三混得这么近,应该清楚他的身份。
于是,他直接把自己因何流落至此,过上如今生活的过程告诉了我。
这件事一开始还挺正常的。
二虎说,他爹是个小包工头。
但他是家里最小的第三个孩子,虽是男孩,却也不受待见。
加上脑子笨,做事总是一根筋,长大后,跟他爹去干了工地。
结果一次,他爹在工地把一个讨薪的工人从五楼推了下去,当场摔死。
为了逃避责任,他爹把这口黑锅扣在了二虎的脑袋上。
二虎耿直,却不傻,知道顶包的事不能干。
于是,他便逃了出来,来到了这里。
听二虎说到这时,我感觉不能啊,他的理由有些扯。
他爹是包工头,这个年代,人命如草芥,拿笔钱不就摆平这事了,至于出卖儿子吗?
二虎冲我咧嘴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你不懂,我爹他可坏了,他从小就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