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这样为他们考虑,聂成远更觉得愧疚了,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脸,“实在抱歉,污了大师的耳了。”
“无碍,生老病死,爱恨情仇都是人之常情,岂有高低贵贱之分。”
了一唤过不惧收拾了东西,“两位施主可还能走路?若是不能,我和不惧可以背着两位出发。”
这哪能行啊!
哪有让救命恩人背他们的道理,而且了一看起来瘦瘦细细的,也不像是能背得动他们这种粗壮的庄稼人的。再说那小和尚才到他们肩膀高,他们怎么好意思让半大点的孩子背?!说出去都是欺负人!
聂成远赶紧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们可以自己走路的!”
“对对对,我们还行的,完全可以,只是伤了手臂,不影响走路的。”聂成信也点头,虽然他脖子现在也还是好疼啊,但是男人不能说不行!
见他们俩都说没事,了一也没有坚持,“只是昨日为了避雨,我们随意找了个破庙,也不知道如何回去了,不知二位施主可还认识路?”说着走到门口将门打开,露出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
聂成信和聂成远相扶着走到门口,看着眼前高低参差的树,面面相觑。
这是哪里?
四个人花了半个时辰走到了官道上,聂成远才终于认出了这个地方,幸亏不是反方向,离聂家村还有十几里路了。
虽然受了伤,但是聂成远和聂成信都是干农活出身的,这十几里路对他们不是问题,他们平日里都是几十里路也是走得的,就是身上的伤不免让速度慢了不少。途中几人饿了就分了两块饼吃,了一无比庆幸不惧带的这几块饼。
聂成远也不敢多吃,一来这饼实在是干巴,一点盐巴都没有加,吃着有些噎,也不知道两位大师是怎么咽得下去的。二来他偷偷看到小和尚包袱里饼已经所剩无几,他暗自下定主意,等回了村子,他一定要让他的婆娘给做几块软和些的饼子。
到了快傍晚,几个人才终于到了聂家村。
站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朝着聂家村看去,村子不大却看起来还算富裕,房子都造得不错,在附近几个村子里算是条件比较好的了。整个村子笼罩在柔和的夕阳下,显得安静祥和。
了一指着其中一间屋子问道,“聂施主,请问那间房子是谁住的?”
聂成远正在大喘气,擦了把脑袋上的汗,眯着眼朝着村子看,他视力不太好,不太看得清楚,“大师说的是哪一间?”
“就是那间,院子里似乎有一棵挺大的歪脖子的树。”了一说。
聂成信眼神好,看清楚了一指的位置,“哦,那就是聂明的家。”
“聂明就是大师一会要去看的人。”聂成远解释道。
“大师果然厉害,一眼就能找到聂明的屋子。”聂成信恨不得对了一竖起大拇指,居然都不用他们来引路,就能猜出哪个是聂明的屋子。
相较于二人轻松的表情,了一却严肃了起来,那间屋子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雾,一点阳光都好似透露不进去,让人觉得阴森又恐怖。
“大师,快走吧,下了这个坡,前面就到了。”聂成信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了,然后好好的吃顿饭,让他媳妇给杀一只鸡,给他炖完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