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布满黑色纹路的魔修方寸大乱,满心只有求饶,“魔尊,属下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求魔尊再给属下一次机会,求魔尊救救属下。”
自己造的孽自己收,言珏没有兴趣替他收拾烂摊子。
他抬手示意放人。
身后的修士犹如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奔赴他们该去的地方。
长老们护着门下弟子,说了两句客套的话,这才带上绑了他们的魔修离开。
言珏立在原地未动,专注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她似是有所察觉,回过头来。
隔着人群相望,莫名的觉得他有些熟悉。
在哪见过一样。
不等她细看,人已经消失在视野中。
言珏一拂袖,转身往魔宫正殿去。
他这么痛快的把人交出去,只怕不少人心里该对他有意见,除了震慑还要安抚人心啊。
丑东西怎么说来着?
对,恩威并施。
还要怎么着来着?
画大饼。
他可得好好想想怎么忽悠这群魔修为他卖命。
完后还要赶在他们之前回到剑衡宗。
不能让他们察觉出异样。
没有任何伤亡救下嫩妹弟子,所有人都该开心才是。
然而飞船上的重人一个个确实面色凝重,愁云惨淡。
几位长老轮番上阵为受伤的两人诊脉。
皆是摇头叹气。
南鸢说魔尊喂他们吃了药,的确是护心脉的良药,然而,两人不单单是伤了心脉这么简单。
两人的灵根……彻底废了啊。
活下来不成问题,再想修炼,比登天还难。
温翘怡等师父从船舱里出来后,冲到他跟前问:“师父,师兄怎么样了?他是不是没什么事?”
来的路上,掌门已经同他说过景和玉牌一事,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亲眼看到他灵根尽毁,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
望着小六希冀的眼神,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浔崧本就苍老的面容上次课显得更为苍白无力,他拍了拍六徒弟的肩膀,“回去再说。”
温翘怡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我能去看看四师兄吗?”
浔崧颔首。
一旁的南鸢等温翘怡进去之后,才问立在甲板上的浔崧,“还有机会修复吗?”
“微乎其微。”
一路低气压回了宗门。
守在灵山峰的人,看到他们,就小跑着迎上来,“师父,你们回来了,大师姐你们可还好?你们是被人绑去了魔界吗?可有受伤?魔头有没有为难你们。”
南鸢轻嗯了一声,“没什么大事,小师弟不用担心。”
他这么说着,每个人的脸色可称不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