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他就是否认千遍万遍都没用。
她自己抻平了被褥,躺上去,舒展着双臂,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朕准许你与朕同睡。”
他稀罕?
盛允策不动,“草民守着陛下休息。”
姜茶茶眯眼,“盛小公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再不躺下,朕只能让暗卫过来,强迫着躺下来。”
盛允策眼底一闪而过的屈辱。
他拥着自己的被子躺在她身旁,满脑子都是她若强迫自己与她欢好,他说一些她不喜欢的听的话还有用吗?
没用的话当如何,难道只能一死来保清白?
吧唧——
响亮的一声亲吻。
盛允策只感觉到眼前一花,嘴唇柔软温热触感压下来,一触即离,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处于僵硬状态。
面上的茫然一寸寸皲裂,破碎的细痕由愤怒布满。
他……他脏了!
他被一个“男人”亲了。
他的清白被此生最痛恶,自己又拿她没办法的“男人”玷污了。
少年如同木头人一样,机械的转动着脑袋,双眼发直看向身侧的人。
身旁的人却像是刚刚的偷袭不存在,拥着被子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呼吸浅浅。
他目光从这个变态脸往下移,落在看起来如女人一样纤细脆弱的脖子上,他虽说没有什么力气,但拧断她的脖子还是没什么问题。
可是……他不能动手。
她是天下之主,即便是再昏庸,自己也不能杀了她。
她若是出了事,则天下大乱,到时候不知多少人会为此丧命,首当其冲的就是盛家。
盛允策抱着被子远离她,心里将她问候一遍,又痛恨只能这么屈辱的活着。
躺平的姜茶茶,能察觉到汹涌澎湃的杀意如凛冬里的冰刃,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她半点都没觉得怕。
盛允策没本事杀了她,即便是有,就凭借一个短暂的唇瓣接触,他也不会动手。
虽说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但盛家满门忠臣,盛允策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即便是皇帝昏庸,不到逼不得已也不会做出谋逆之事。
至于何为不得已……
自己现在把人给办了。
姜茶茶翻了个身,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入眠。
一口吃不了个胖子,还是慢慢来吧。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比着盛允策,更难办的还是朝野上那群人,一个两个身居高位,想的不是造福百姓,而是怎么谋私,如何揽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