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长时间了,该找的地方,本宫都找了啊!”
除了前些日子身子不适,她几乎日日都去乾安殿,
可他永远紧闭双眼,一个字都不愿同自己讲。
她知道,很多时候,他都醒着,只是不想看见自己罢了。
昔日恩爱,成了如今这般境地,她怎能不伤!
她也有脾气,
她也想再也不见,
可她终究还是放不下。
她痛恨他的绝情,明明是他给了她无上的权利,培养了她的野心,可为何到头来却还是他,忌惮她的野心。
南儿也是他的儿子啊!
为何就不能继承大统!
可他偏偏将玉玺藏起来,让她掘地三尺也找不到!
她日日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竟完全不为所动!
眼看着叛军离京城越来越近,她还没有将玉玺找到。
所以她才会想,是不是他已经将东西给了别人。
正巧此时泰安殿走水,不管是不是人为,她都顺水推舟,让陈志借着这个名头好好地去查一查、翻一翻。
可没想到,陈志也是个没用的,不仅什么也没查出来,还让人倒打一耙!
偏偏她的儿子还有了正当理由,让她没有办法插手。
“娘娘,这事的关键,还是在于陛下啊!”言宁一语道破。
“是啊!”魏皇后深深叹了口气,“本宫又何尝不知,可他偏偏是个心硬的。”
“罢了罢了!从明日起,本宫再去就是,滴水也能石穿,本宫就看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是啊!”看着主子能想通,言宁心里也舒坦了,“娘娘,咱们只要牢牢把住宫门这道关口,严查进出人员,不让他们将东西带出去便是。”
“玉玺咱们没有,乱臣贼子们也没有,只要没有您点头,什么流落在外的皇子,统统来路不正!”
“你说得对!”魏皇后眼神又坚毅起来,“没有玉玺,太子也还是陛下亲立的太子!而他们,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去告诉禁卫军,从即日起,出宫人员查得再严一些,若要走失了一点儿属于宫里的东西,本宫砍了他们的九族!”
有了太子殿下的交代就是不一样,赔给她的妆龛第二日就送过来了。
黄花梨的,凑合着用吧。
今儿的去接小德子出慎刑司,刘管事早早地就等在了慎刑司的门口。
“姑姑,您来啦!”
刘总管陪着笑,这位可是能将陈总管扳倒的主儿,他可不敢得罪。
高舒颜也不与他多言,“人呢?”
“已经收拾停当了,您只管说去哪儿,小的给您送去就行。”
“我要先见人。”
“当然了,当然了!”刘管事一招手,就有两个小内侍抬着小德子出来了。
所谓的收拾好了,不过是将他的头发拢在了一处,脸上随便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