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被二爷保护,只想跟二爷站在一起并肩作战,尝这世界同样的苦,享这世界同样的乐,我是女孩子没有错,但我不希望我女孩子的身份给二爷带来任何负担,所以二爷,在西南腹地这段时间,你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跟我说,不要瞻前顾后,不要想着保护我,不要想着因为我是个女孩,就不让我去受苦。”“我希望成为你的妻子,但最希望的事情是能成为你这一生并肩作战的战友。”“二爷,好吗?”陆知勾着他的脖子歪着脑袋给他吃定心丸,傅澜川盯着,眉目猩红,盯着陆知的目光比外面夜色还浓稠,拨不开,散不掉。他突然相信一句话,有人出现是为了来治愈你这一生的。陆知就是来治愈他的。“好。”陆知笑了笑,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瓣:“真乖。”“我要回去了,天一大亮,宴家人没看到我肯定会起疑,至于那些书,二爷一定要好好保存,我们想出去还得靠它们。”“三位小姐,起了吗?小姐说早餐备好了,等着你们。”屋子外的敲门声响起,傅思跟海林对视了一眼,不敢吱声儿。“起了吗?”敲门声还在继续。听见屋子里没有声响,觉得很奇怪:“奇怪,平常这个点儿他们早就起了,今天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快去通报小姐看看。”傅思心里一惊,望着海林的目光有些担忧,掌心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陆知呢?不是说随后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海林摇了摇头,陆知并没有说他去哪里。“你去洗漱,我先开门。”傅思说着,朝着门口走去,手即将要碰到门闩时,身后窗户被人推开,陆知滚了进来,先一步拉开海林去洗漱。“日!!!又是惊心动魄的早上。”吱丫——————门被拉开了。傅思揉着眼睛出现在门口,丫鬟的脚步声才止住:“醒啦?”“恩,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一晚上没睡好。”傅思先发制人,不给丫鬟开口询问怎么今天晚了这种话。“城里确实是出现了一点动荡,但是不碍事,既然小姐起来了,那我去告诉我们家小姐,让她可以准备用餐了。”傅思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们马上就来,洗漱一下。”傅思说着,关上门,回到屋子里正好看见陆知及其快速冲了个澡,凉爽着出来了。“你用什么东西洗的澡?”“凉水。”“你疯了?”傅思惊讶,陆知这种情况要是放在现代那可是在做小月子的人还用凉水洗澡?这是不要命了?还是想落下病根。“我身上味道太重了,要是不洗,一会儿坐到宴欢身边什么话都不说都会穿帮。”“先不说这个,此一时非彼一时。”傅思跟海林对陆知昨晚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但又不好多问。三人洗漱完。去了厅堂,刚进去就看见宴欢等在那里,陆知轻车熟路地坐到她身边,伸出手落在她的手腕上。宴欢很配合地伸出手:“不是都是吃完饭之后才把脉吗?”傅思回应:“以前是的,但是后来经过很多医生们的研究发现,早上空腹效果会明显。”“最近没有头晕无力的症状了吧?”“没有。”“也不怎么嗜睡了,感觉有力气了。”陆知收回手,望着宴欢和宴夫人:“症状目前来说都已经缓解了,但是这个病如果需要根治,还是得到山外去做手术,你们可以考虑一下这个事情。”“可是我们没法儿出去啊!”“这个手术的时间不会很长久,手术完成到恢复期出院最多也就是一周的时间。”i“七天?”宴夫人惊住了:“这么快?”“算慢的了,如果宴小姐的状况早点出山做手术,时间会更短,病这个东西,越拖越难治。”宴夫人沉默了。现在要是平静时期这件事情他们还可以考虑一番,可这两天,西南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暴乱起来,这种时候出去“都烧光了?怎么会都烧光了?这火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秦诀看着眼前废墟一片的地方,心如死灰。巫家那么多传世书籍,要是放在以前,随随便便拿一本出去卖,都是不菲的价格啊,怎么就没了呢?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都烧光了呢?怎么会这样?“秦兄,你收敛一点,后面那么多人看着,你难道想让他们看出什么来吗?”宴启山一把拉住即将失控跪在地上的秦诀,看着他的目光全是嫌弃。“你让我怎么收敛啊,巫家的传承那可都是无价之宝。”“是不是你们烧的巫家?从三十多年前就是你们站出来说巫家修炼去了,看巫家根本就没人站出来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你们在监守自盗?”人群中有人愤怒了,指着站在巫家门前的三人开始控诉。“就是,是不是你们?这些年都是你们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你们三大家族是不是将巫家的人杀了?不然丧钟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响起。”“是不是你们?”宴启山看着后方的情况,眸子一冷:“污蔑我们也得有证据。”他话一落地,钟楼的钟声在一起响起舍弃秦家刹那间,整个街道的都静止了。三大家族的人脸色有一瞬间的惨白,望着眼前闹事的众人,刚刚说出口的话瞬间就被打脸了。“家主,我们还是先走为好,”青河感觉到事态不对,凑到宴启山跟前去嘀咕了一句。宴启山脚尖微动,觉得青河这话很有道理,再待下去,暴乱起来到时候谁都逃不出去,这种时候,真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可真就不好说了。人群中有人看出宴启山要走,喊了一句:“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别想走,四九城不是你们的地盘,你们当初不过也是巫女看你们可怜,带进来的人,还真以为是主子可以掌控四九城了?凭什么?你们配吗?”“就是,巫女呢?到底在哪里?”老一辈的人都知道当初的事情,对于这三大家族没什么好印象。要说有,那也是她们天性善良,又信奉巫女,才会把他们当成人来对待。“巫女的行踪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对外说的那一切都是巫女告诉我们让我们说的,大家何必将矛头直指我们?”宴闻站在人群中开口,想安抚民心,见大家情绪稍微平和了一些,又开始继续:“我们跟大家一样都信奉巫女,肯定不会做出伤害巫女的事情,没有巫女何来西南,我们绝对不是忘本之人,没了巫女对西南意味着什么我们一清二楚。”宴闻这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安抚确实起到了效果,大家的情绪稍微平和了一点,宴闻刚准备松口气。人群中有人爆吼了一句:“别信他的话,他们要是不知道巫女在哪里,怎么会说傍晚把人带上钟楼就带上去了?要是不知道人在哪里,找人都得花上十天半个月,他就是看我们好糊弄。”“就是”“就是”暴乱持续了一整天,三大家族的人被逼到屋子里无法现身,厅堂里,宴启山他们愁眉苦脸。满面忧愁。“少爷,没找到那个带头闹事的人。”“怎么会没找到?”“我们现在去问周围的民众,即便他们知道也不会跟我们说实话,而当时我们的人在前面,没看见他们。”宴闻觉得,一定有人在后面推动此事,一环套一环,先是让他们将巫家人带出来,今天又推翻了前一天的举动,这种反向自证的手法压根儿就不给他们半分说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