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谢府,母女二人进门往后院走,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来到后院,映入眼帘的是满院子的芍药盆栽!
这些芍药盆栽宛如一片绚丽的花海,令人陶醉,有的含苞待放,如羞涩的少女,微微低着头;有的已然盛开,花瓣层层叠叠,如同一群翩翩起舞的仙子,轻盈优雅。
每一朵芍药都有着独特的色彩,或淡雅的粉,或娇艳的红,或清新的白,相互交织,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看着这满院子的芍药盆栽,谢钟情惊掉下巴。
这就是阿耶提前回府的原因?
原来是个阿母准备这个惊喜!
谢司徒身着一袭素雅的广袖衫,身姿挺拔如松,站在簇拥的花盆前,好似一幅宁静的画卷。
他笑容温润如玉,眼神中透着深情与温柔,仿佛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允儿,卿卿,这是为夫送你的上巳节芍药!”他朗声说道,声音里满是真挚的情感。
然而,苏氏却始终保持着冷淡的神情,她的目光落在那娇艳欲滴的芍药花上,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心中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层所覆盖,无法感受到谢司徒的热情与爱意。
谢司徒见状,心中不禁一痛。
他缓缓走向苏氏,脸上依旧笑着,伸出手拥抱苏氏,语中含热,“允儿,愿我们岁岁有今朝。”
此生此世,他要与苏允一辈子恩爱两不疑。
谢司徒默默环住妻子的腰,与她静静地欣赏着那盛开的芍药花,斜阳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光影。
谢司徒唇边笑意不减,眼里闪过坚定,他相信,只要他坚持不懈,终有一日能融化苏氏心中的冰层,让她彻底接纳自己。
谢钟情早已退至一旁,看着阿耶环抱着阿母满面柔和,而阿母神色始终冷淡,谢钟情心中一阵复杂。
为人子女,孝字当头,她是该劝和的,但这么多年阿母对她的教导让她明白阿母的心结所在。
她不便插手此事,默默尊重母亲的选择就好。
……
上巳节回来,没多少时日就是四月八,谢钟情的十六岁生辰了,而四月廿五就是与王政的大婚之日,谢钟情和苏氏可忙了。
与此同时,谢钟情听了一嘴皇家八卦,元安公主和卢良娣中毒一事还没找出凶手,但是紧着没几日,福康公主就要被远嫁匈奴去和亲了!
谢钟情听后感慨,福康公主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个命运……
“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尽妻其妻。”这是胡人的习俗,汉人女子谁受得了这样的伦理纲常之差,且,福康公主嫁与谁还没消息,极有可能是那个老单于。
福康公主那么年轻漂亮,却远走他乡,去荒蛮之地嫁个老男人……
谢钟情觉得有些酸楚,同为女子,她为福康公主感到怜悯,要不是她有阿耶阿母,她肯定也会沦落到那般的命运吧。
好在她是幸运的,有景烨外兄在等她……
没过几日,谢氏发生了件大喜事!
崔氏重身了!
这可是谢氏本家第一个孙辈,还是嫡出,自然万般受重视的,崔氏的人连日上门来探望女儿。
谢环这几日春风得意,对妻子那叫一个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的闪失。
崔太傅对谢环这个子婿还是颇为满意的,因着苏氏说纳妾的是脏男人,谢环身为晚辈,自然也听在耳朵里,因此也没什么通房妾室,就妻子这么个女人。
而苏氏更不是什么刁蛮阿家,崔氏在府里过得舒心自在。
见女儿幸福,崔太傅欣慰。
崔氏有身后,谢钟情偶尔去她院子里陪她坐坐,与她聊天,看看孩子什么的。
崔氏自从重身,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看着无比温和,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可见对孩子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