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清溏左手握住杯子,右手往身后撑,“你帮我吧。”
&esp;&esp;徐柏樟托起他的小腿,把脚放到沙发上。药膏是他亲自熬制的,墨绿色,有股板蓝根混着烧仙草的味道。
&esp;&esp;调皮的蚊子,只盯上了于清溏的右腿,从脚腕到膝盖,分散地咬了七八个。
&esp;&esp;淡红色,不规则的圆。
&esp;&esp;徐柏樟的食指转着圈沾药,把膏体磨搓融化再揉到腿上。力度不大,却能把红色按白。
&esp;&esp;墨绿色的痕迹边缘不整齐,揉在白色皮肤上,腿变得“脏兮兮”,像被欺负了似的,即便这种“欺负”能瞬间缓解瘙痒。
&esp;&esp;徐柏樟收回手,继续在他小腿周围寻找,“还有吗?”
&esp;&esp;于清溏的膝盖动了一下,染着墨绿色的红痕跟着偏移方向。他握紧陶瓷杯,声音里有掺杂些似有似无地招引,像亲吻过度的缺氧,像情事过后的喘息。
&esp;&esp;“大腿上……也有。”
&esp;&esp;两片布料很容易掀开,乖乖趴在腰腹两侧。
&esp;&esp;于清溏一条腿架在沙发上,另一条腿踩着拖鞋抵在地面。他脚趾偷偷缩着,紧张到绷白。
&esp;&esp;越靠近隐秘区域,浴液味就越明显。麻烦的是,最后一颗红包咬在大腿根。
&esp;&esp;担心被徐柏樟发现,于清溏无数次想要并拢,却在合住前被人按住膝盖,往反方向推开。
&esp;&esp;徐柏樟再次挖取药膏,径直伸向隐秘区域。
&esp;&esp;大腿和内裤间的皮肤局促僵硬,肌肉绷出了青筋。拇指带着吸盘,在敏感的区域按摩牵扯。
&esp;&esp;于清溏怀疑自己是生物试验品,被注射了生物药剂,一丝不挂躺在医生面前,接受他的药理检测。
&esp;&esp;生理反应无法控制,但神智保持清醒。
&esp;&esp;只有医生面不改色、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用自己的手指,一寸一寸按进他皮肉里。
&esp;&esp;叮咬处停止了瘙痒,后遗症是痒遍了全身。
&esp;&esp;徐柏樟放了手,擦去指尖的墨绿,“还有哪痒?”
&esp;&esp;于清溏与他对视,“柏樟,我好渴。”
&esp;&esp;衣摆被耐心的人放下,空杯从掌心抽走,再回来的时候,于清溏手中有整杯温水,茶几上还多了一杯中药。
&esp;&esp;药味传过来,苦涩能稳定情绪,于清溏抿了半口水,放下瓷杯,“我去切水果。”
&esp;&esp;橙子在刀尖滑,于清溏只想嘲笑自己。
&esp;&esp;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要用低级方法。费尽心机,丢人现眼,连个响都听不到。
&esp;&esp;无聊,幼稚。
&esp;&esp;刀尖擦过手指,刺痛袭来。
&esp;&esp;一厘米长的划痕挤出不透明血珠,一颗两颗,最后融成了一整颗。
&esp;&esp;红色让人心烦,圆圆的形状,像尖爪子在伤口上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