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的是,他竟然脱离了家族集团,带人出来单干!好一招釜底抽薪。”
时光默默听着,没说话。
“他新公司的名字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知道。
“ti”
ti,时光,光阴。
叶慎独在南非的草原上被一头雄狮足足追了五公里,并且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越野车全速前进,他暼着后视镜里穷追不舍的雄狮,一霎间,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曾跟他说,她在南非的草原被雄狮追过,差点死在这里。穿西北无人区的时候,车在半路抛锚,整整五天都没有车辆路过,缺水,命悬一线。在撒哈拉大沙漠,黄沙埋到了她的脖颈,有幸被一支旅游队所救,捡回来一条命。
当时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惜搭上自己的生命也要追求这丁点的肆意。
现在,他明白了。
她不是纯纯为了追求刺激,而是这里住着一支原始部落,但由于条件恶劣,各方面都很落后。
她来这里,是来发放物资的。
没谁知道,那个女人曾在繁华都市的家庭里遍体鳞伤,却始终怀揣着旁人不得而知的善意。
开车抵达目的地,叶慎独将车上带的物资全部分发给部落里的人,由于赶时间,他当晚便离开了。
几天后,他回到公司大楼,加班处理自己外出这段时间堆积成山的工作。
夜深人静,电话的响声在空旷的总裁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叶慎独目不斜视,注视着电脑屏幕上的界面,拿过手机一看,发现来电人是韩韫屿。
“韫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回北京了?”接起电话,他道。
对方一句:“兄弟,对不住了,我要先结婚了。”
叶慎独“啧”地一声,背往后靠:“恭喜你兄弟,终于修成正果。”
“同喜同喜。”
“………”
“请柬跟地址都发你手机上了,婚礼在我老婆家这边举办,你必须来啊。”
“屿哥,跟谁聊天呢?”
电话里出现一道甜甜的女声。
“关系很好的小学同学,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去年玩儿脱了的那个。”
叶慎独:“………”
后面这句话,韩韫屿说得很轻,但他还是听见了。
叶慎独转了转手里的笔,皮笑肉不笑:“兄弟,我没记错的话,你老婆好像也是你苦等五年才得到的。悠着点,要是再玩儿脱了灰头土脸跑回北京来,我可没功夫再陪你宿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