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早无法在椅子上安坐,很快,她就蹲到了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房间里只有她吸鼻子,哽咽,掉眼泪的声音。
许久,门才从外面推开,叶早又惊又怕的抬起头。
颀长高大的男人从过道阴影里走到白炽灯下。
棱角分明的脸,经历了明与暗的过渡。
身上剪裁得当的纯黑西装,领带挺括,衣冠楚楚。
他脚下不疾不徐的步调,坐到审问桌前。
通身气质矜贵散漫。
跟狼狈的叶早迥然不同。
“阎……阎钊?”叶早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嗯。”他答应,凉薄的表情:“坐过来。”
他们已经快半个星期都没见面了。
叶早怎么都没想到,再次见他会是这样的情形。
“你是来接我的吗?”
她声音满是委屈,透明的泪珠悬挂在下巴尖上,转眼滴落。
平日水灵灵的一双眼,哭的兔子一样红。
脸色也有些发白,总之可怜兮兮的样子。
男人不答她,重复道:“坐过来!”
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叶早意识到,以前他耐心就不多,如今更吝于给她了。
便起身乖乖听话。
只是双腿蹲的发酸,站起来时晃荡了一下。
轻敲着审问桌的手指停了会儿。
然后继续有节律的响。
“打算去哪儿?”
他长腿交叠,往后一靠,轻蔑的勾了勾唇,看似随口询问。
而叶早还沉浸在惊吓中,三魂七魄都不定。
“回老家……”
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