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
“嗯,爸,您这是……阎钊还在睡,是有什么事儿吗?”
叶早看了眼表,才刚五点多钟,怎么会现在打电话来。
她抬起一根手指,试探,又不敢真往男人身上放。
“需要我帮您把阎钊叫醒?”
阎智琛沉思了下:“不用。”
又深深叹了口气。
叶早于是追问他:“爸,您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任家的事,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对不起人家,就想跟阿钊再商量商量。”
“不过算了,反正劝他也不会听的。”
阎智琛说:“早早,你不要告诉阿钊,这通电话就当我没有打过吧。”
叶早想说我不知道他手机密码,删除不了通话记录……
可人却抬脚出了卧室,来到阳台,并且谨慎地关上了阳台门。
“爸,我看新闻了,那位任董吃里扒外,做了很多损坏集团利益的事情,甚至触犯了法律,阎钊做得有什么不对呢?”
不然怎么会用“不妥”、“对不起”这样的字眼。
只有做错了事需要反省才会这样说。
“早早,这些事太复杂,其实你不知道最好。”
阎智琛语气有些讳莫如深。
“阿钊这孩子,有时候的确太毒,但凡他看不惯的,想方设法甚至不择手段也要铲除,可他是我儿子,你说我能怎么办?”
叶早听出老人家的痛心疾首。
“你老同学的那件事,你也别太放心上,别有心理负担,记住那不是你的错,而是阿钊的偏执。”
阎智琛絮叨着。
叶早陡然打了一个激灵。
“爸,您说谁?”
“就是那个姓陈的……你不知道?”
阎智琛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一下子收住声音,然后改口。
“其实也没什么。时间还早,早早,继续睡吧。”
就这么匆匆挂了电话。
叶早分明听出他最后那句话,声音是慌的。
阎伯伯为什么要粉饰太平?
老同学?
姓陈?
是陈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