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早从小就不会读书,叶父叶母很晚才带她去医院看病。
确诊是读写障碍,跟中枢神经系统功能失常有关。
治疗的话,不清楚多久能治好,也不清楚要花多少钱。
“孩子病了,总得给她治啊。”
叶父满脸愁绪,坐在门槛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叶母掩面哭泣,心痛如同刀绞。
“治!肯定得给早早治!我苦命的早早,我以前还老责怪她读书不用功,这怎么能怪她呢?砸锅卖铁也得把她治好,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叶家人齐心协力,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可叶早自己,却说不要治了。
“哪来那么多钱?大哥跟小妹都要读书,他们读书比我好,不能让他们辍学。”
叶母因为女儿的乖巧懂事,愈发伤心跟难过了,特别自责。
叶父则安慰她:“早早,咱家有钱的,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叶早盯着父亲的双眼,摇了摇头:“不!爸你说谎!你想去砸锅卖铁还想出去借钱。可我不要家里借钱给我治病。我又不是不治就死了。”
叶早有一个秘密——虽然不会读书,但她可以读心!
世界上,每一天、每个地方、每一个人,都会说谎。
而她却能透过眼睛,看穿他们的内心。
凭借这一点,她相信自己总能找到立足之处。
酒店房间里——
“哗啦啦”的流水声停止,阎钊走出了浴室。
他一眼就瞧见了沙发上坐姿乖乖巧巧的女孩。
沙发扶手上还有一摞叠好的,他本来随手丢在地板上的衣服。
阎钊皱起了眉。
他是雇不起保姆还是怎么的?
就算缺保姆也不会用童工。
他给左维发了条微信:把巴顿牵过来。
十分钟后,有人敲门。
而在这之前,他坐在桌前用电脑,就好像看不见叶早一样。
叶早不停抬眼看时间,内心十分焦灼,但她却不敢催。
每次她颤抖两瓣红唇,想要说几句话,阎钊眼神儿扫过来,她便慌张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看他,叶早就想起擂台上,被打得血肉横飞的那个中年男人。
她可没那个人抗揍,连阎钊一拳也接不住,甚至都等不到救护车来。
家里已经有一位病人了,她可不敢再让自己出什么意外。
“汪!汪汪汪!”
左维送来了阎钊的狗,一条纯血高加索牧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