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时女孩儿却像枚糖衣炮弹一样发射向了他。
让他止住了喉咙里的话。
叶早将自己狠狠送进男人怀里。
“阎钊,你不知道大伯的手指被大堂哥掰断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明明那么恨他们,可我听到惨叫声,看到那画面,还是会受不了,觉得好恐怖,好崩溃,心脏砰砰直跳,眼泪止都止不住,双手颤抖,身体不听我的使唤,原来报仇也是需要好多好多勇气的。”
“后来姑姑劝我,我更是差一点就答应了,不是我原谅了他们,而是我很怂啊,真的很怂,我想赶快结束,别再让我面对这些了,但仔细一想,我又真的委屈,爸爸也委屈,所以我还是把那些话说了,我说我不要!我终于把我小时候没有机会说出来的话,对他们所有人都说了。”
“然后我就在想,今时今日从容面对这一切的你,是不是也曾经像我一样害怕跟崩溃,或许你已经崩溃了一万次,反正我觉得我要变成这样,非得一万次不可!”
“我就突然……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虽然你可能不需要我的心疼……”她连忙找补,怕自己单方面把阎钊看扁的行为不礼貌,不是谁都喜欢被人怜悯跟同情,但她真的这样觉得。
因为阎伯伯只跟她说,阎钊是在边境长大的,性格不服管,对谁都野惯了。还有别人说阎钊七岁就打地下黑拳,可凶残,可狠恶了。
但她自己经历这一次,才明白,打别人的滋味儿没那么好受,她以前只会觉得被别人打才难受的不得了呢。
可哪怕是自己恨的人,在自己面前哀嚎跟流血,也是会令内心感到不安跟折磨。所以如果可以,谁不想与人为善,谁不乐意跟谁都不起冲突,好好过日子。
欺负人真的没有那么爽。
于是她开始重新思考阎钊最近做这一切事情的逻辑。
从前她觉得,不管怎样,把人逼到那个份儿上,也是不对的,不能因为别人是恶人,自己就也变成恶人。
但对所有人吼出“我不要!”的她,产生了一种想法,阎钊是不是也曾经被人逼到过更加绝望的境地,发出过类似于她的怒吼呢?
边境啊,对她来说从来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那是阎钊切切实实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自己今天所经历的事情,就是他过去十几年所经历的事情,而这是包括阎伯伯在内,谁也没跟她提过的呀,她都没有去想过。
“需要。”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自头顶落下,震动空气,引得耳边麻酥酥。
叶早才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跳出来。
“嗯?阎钊你说什么?”
她跑神了,没听到。
“叶早。”
好疼。
阎钊皱眉,那双要么散漫不羁,要么冷漠凌厉的眸子,第一次出现某种酸涩,近似于委屈。
甚至连叶早都不可思议了。
阎钊是在在在在在委屈?
“早早……”
我好疼啊。
像是以前在瑞町受过的所有的伤,都一起发作了。
身体密密麻麻疼起来。
然后他确认,是心脏在痛。
心脏被怀里的这个小人儿,用温柔的力度,捏了一下。
甚至只是碰了一下。
但他就想躺下歇会儿了。
明明以前在擂台上,任何拳王,都不曾将他打倒过。
他埋头在她胸口。
就在叶早反思,自己是不是又搞了什么不知名婚姻暴力了的时候。
刚委屈巴巴不到半分钟的男人,突然捧起她的脸,很急、很凶狠的吻了下来,像要把她吞掉一样,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让她没有一丝退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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