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世界五百强企业打工就是好,员工待遇真给力!”
“我就是挺纳闷儿的,你说这人是咋摔的?吸管插喉咙里就算了,角度还那么刁钻,玻璃吸管都碎在里头了。”
“哎呀,这么一大堆手术,能完成真是不易。又是喉管声带切除,又是血管神经再造,林林总总的,哪项不是钱?”
“你还替财阀心疼这点儿钱了?不过该说不说,中骏集团确实土壕,员工受伤二话不说就给治,医药费全包,不然这搁谁,谁自己能治得起。”
“可惜患者以后都不能说话了,一辈子只能当哑巴。”
“伤成这样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血凝块堵塞气管,一个不小心就是死。”
“这么遭罪,跟死过一次没两样,总之怪倒霉的。”
叶早听着这些话,全身被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侵蚀。
她最后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站了许久许久,也没有勇气进去。
转过身匆匆离开。
叶早没有想到阎钊今晚会回来这么早。
或许是她心虚。她总觉得男人情绪有些不对,酝酿着一股低气压,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阎钊进门就脱下大衣,没有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而是拎着进了洗衣房,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清洗。
叶早有点怯的提醒他:“羊毛的衣服应该手洗或者干洗。”
男人仍旧按下启动键。
“滴”的一声。
“你怎么那么喜欢给自己找事儿干呢?歇会儿吧。”
阎钊脸色说不出高兴,但也好像没有不高兴,心意十分难测。
抬首按住领带卸下领带,扯开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
叫了酒店送餐上来。
服务员再轻车熟路不过。
今晚桌上还多了一瓶粉红色的酒,颜色好看,酒瓶子也好看。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叶早知道是很贵的一个牌子,一口就能喝掉她平常一星期的伙食费。
只见阎钊给两个杯子倒上。
“我记得你说不会抽烟喝酒?”
叶早也跟服务员一样业务熟练了,阎钊把腿一伸,她就知道自己得坐过去。
她垂着眼帘不敢乱看,“嗯”一声。
男人把杯口放到她唇边,故意碾了碾她的唇缘。
“尝尝看,度数不高,能喝的话就陪我喝两杯。”
不等叶早同意或者拒绝,他就将杯底缓缓抬高。
小姑娘只能一手抵着杯子,一手抵在他胸口处,凝眉张口,勉强接受。
“怎么样?”
不过几小口的量。
拿开杯子时,一些来不及收回的酒液,被她像猫儿一样舔走了。
剩下的,把她的唇瓣染的亮晶晶。
“甜甜的,不、不难喝。”
叶早认真作答,乖巧的样子似乎跟平时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