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一个人,在他眼里却不算个玩意儿,甚至是可以被调侃的,叶早眉心就忍不住一跳。
所以真像司衍说的,任征跳楼是被人所害。
那害他的人,又是……还能是谁?
一种不适感,从叶早的脊梁骨开始,爬遍了她的全身。
她仿佛又回到了擂台旁初见阎钊的那一幕。
对他,升起一种恐惧。
“死都死了,对于怎么死的,有那么重要吗?”
阎钊满不在乎地说。
这冷漠的态度,更让叶早心乱如麻。
被害死的,那到底是死有余辜?还是全部罪名莫须有?
这位任董恶贯满盈,阎钊呢?他的双手干净吗?
阎钊已经关了电视,把小姑娘抱到窗户边,本想玩点儿不一样的,可是,他摸到了叶早在他指下止不住的颤抖。
他失笑:“怎么能娇气到这个程度。”
抬手把窗户关了。
终究把这娇气无比的人儿,抱回了柔软舒服的大床上面。
顺便找到控温板,调高了室温。
这样就不会冷得发抖了吧?
巴顿再次被主人关在了客厅里,隔绝在卧室门外。
一回生,二回熟。
不过它还是发出了几声哀怨的狗叫,以表达狗心郁闷。
……
筋疲力尽的叶早被擦去身上的水珠儿,软茸茸的浴袍将她包裹在温暖里,骨节分明的一双手为她系上衣带。
转身拿个吹风机的功夫,小姑娘差点从洗手台上栽下来,当真是一丝力气都没有,坐都坐不住。
“你啊,你真是我小祖宗。”
伺候这个词,跟他阎钊从来都不搭,可没办法,他就是对这个小不点儿这么做了。
感觉不照顾她点儿,她真的会死,就那么的弱。
把人抱到床上,岔开大长腿把她放在自己身前,将她的头发一缕缕吹干,然后给人塞进被子里,再去忙活自己。
天微微亮,叶早在梦里一脚踏空,惊恐地醒来。
感到身上很沉,因为阎钊在紧紧箍着她。
他从背后将她抱着,鼻尖贴着她脖颈,气息全部浅浅打在那一处,让她很痒,他却睡得很香。
就她一个人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