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反了,怎么会是阮月像他呢?他是阮月生的,只有儿肖母亲才对。
“阿钊?”阮月唤他时,眼神却看向阎智琛,得到阎智琛的点头应允,她语气才变得确定。
仿佛阎智琛说是,那他才是,阎智琛说不是,那她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呵呵。
“阿钊,妈妈的儿子,阿钊。”阮月走向他,伸出手触摸他的脸,没有慈爱,更像是觉得有趣,好奇。
阎钊垂目盯着她,没有表情,身体一动不动,也没有一丝温情,黑眸深处,涌动着几分薄怒。
“吓……吓人,阿钊好吓人。”阮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显得很幼稚。
倒也正常。她年轻时就把自己往死了吸。阎钊就算惊讶,也不会惊讶她怎么智力倒退成了傻子。她脑子不坏掉,那才属实是有问题。
凭借本能在他身上感到危险后,阮月连连往后退,退回阎智琛身边,寻求老头子的庇护。
阎智琛教她:“不用怕,你是他的母亲,他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他是你的儿子。”
“呵。”不知哪个字把阎钊给逗笑了。
阎钊幽冷的眸子,倏然眯紧。
然后无论阎智琛怎么教导,怎么鼓励,阮月说什么都不敢再上前了。死活不敢沾阎钊的边。
“可怕,可怕,不要,他会打人,打死我……”阮月突然一愣,想到什么似的,哀嚎起来,尖叫着说。
“杀我!他要杀我!啊!不要见他!别给我见他!滚开!让他滚!!!”
阮月失控,上蹿下跳,旁人按都按不住,阎智琛也只能让护工给她打一针安定剂。
而阎钊缓慢回忆起来,年少最后一次——他以为的自己此生最后一次,见这个女人。
她说,他的出生没有为她带来过一件好事,他如果不肯和她一起回京城,她就去死!
彼时他刚打完一场精疲力尽的比赛。阮月为了三克白粉,把他抵给缅边当时渠道最广的d枭之一,他要无条件服从对方安排打一场,死活不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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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吸粉吸的脑子跟海绵一样的大黄牙,要他跟三名保镖打,倒下的话,把他剁碎了喂狗。
他才十七岁,用一双拳头跟一股不怕死狠劲儿打成了地下格斗的王,却也是活生生的人。
他怎么跟雇佣兵打?还是三个。
只能一拳打爆黄牙的头。
夺了他的枪。
满身满脸都是血,算是他最狼狈的一次。
回到家,继续面对阮月一哭二闹三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