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赫闻言脸上一烫,立刻皱起眉头骂道:”荀云,你怎么老是说这些有的没的?知不知羞啊你?”
怎么有人可以老把这些事挂在嘴边?
“嗯……”荀云也不理会任赫的怒气,又自顾自的开口:”要不就是你半夜替我盖被子,结果倒害自己忘了盖。”他笑笑,”小赫,原来你这么爱我啊,我真是感动。”
够了!”荀云,数到三。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一、二……咳咳……”还没数到三,任赫便咳到不行了。
荀云拍拍任赫的脸,嘻嘻一笑,”怎么不继续数了?果然只是一时气话,心中其实是很舍不得我吧?我不在了,谁与你聊天解闷呢?”
谁要跟他聊天啦?他在反而让自己因为他而更闷!
任赫气恼的白了荀云一眼,还是止不住的猛咳。
“真可怜。”荀云脸上漾开一抹疼宠的笑容,慢慢逼进任赫,”要不将它传染给我吧!我替你受这些罪。”
说罢,他轻啄了任赫的唇一下。
任赫的眼胖瞬间瞠大,连忙将荀云推离自己,”你疯啦?”会被传染的。
“我没疯。”荀云再度靠了上来,”看你这样一直咳,才会让我心疼、心焦到发疯。”
他随即又吻住任赫,这次连舌头也伸了进去,似乎真的打算与任赫做一对同命鸳鸯。
任赫拼命搥打他的肩,想让荀云停止这种愚蠢的举动,但是他依旧文风不动。反倒是任赫因他这深入的长吻而逐渐没了气,最后他只得放弃挣扎,再度任由荀云摆布。
原先合上的房门不知何时被打了开,一阵风来,将它吹得咿呀作响,但在里头的两人并未发觉,只是沉浸在彼此的热切索吻之中……
“当真如此?”乔若兰蹙起秀眉,脸色一沉。
沈霞只是抽抽噎噎的立在一旁,神情极为凄惶。
她今早听说任赫病了,便想借机去探望一下。任赫平时都让云哥哥给霸着,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能与同是长相好看之流的任赫接近,却没料到结果是如此不堪!
她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自己今晨所见,两个男人在接吻……多让身为女人的她难堪啊!原来云哥哥不娶她,甚至对她不理不睬,是为了这层理由?
而她原本对任赫的好感也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满心的憎恶与嫉恨。她自小的唯一心愿,就是能成为一心恋慕的云哥哥的妻子,想她艳质丽姿,怎会没有成功的一日?先前她只当云哥哥是忙于事业而不谈婚娶,怎知道她竟会有落到与一个男人竞争自己未来夫婿的一日!
她的对手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霞儿,别哭了。”乔若兰将女儿拥入怀中,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这种事原就平常,云儿只是一时好奇,时日一久就觉得会乏味,妳也不用担心。”话虽是如此说,但她紧蹙的眉却不见平抚。
“但是……”沈霞又哭道:”云哥哥完全不想理我,我如何能够心安?”自己纵使日日借机接近,又总会让他想到法子脱身,可见荀云根本不喜欢她。
原本心存着只要慢慢等待,再由父母施压,自己的美貌又难有人匹敌,荀云总有一日是非她不娶的,但现在……如何让她不心慌?
乔若兰眉心一敛,细细思忖这件事的严重性。荀云的性子她也不了解,但他平日为人自重,也极少拈花惹草,却偏在此时做出这样荒唐行径!想起任赫是柳艳的儿子,一股厌恶之情陡地升起,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专做夺人所爱之事!为了女儿的幸福与自己的下半生、为了多年前的难解恩怨,她立刻心生一计。
“霞儿,妳别哭,听娘教妳怎么做……”乔若兰压低声音,贴着女儿的耳朵悄声的说着,”就是这样,妳记得了吗?”她要让柳艳的儿子也尝尝让人背弃的酸楚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