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嬉戏的人群里有个熟悉的娇小身影。
她穿着白色和蓝色渐变的羽绒服,脖颈上还挂着白围巾,脑袋上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可谓全副武装,像只笨重的小企鹅。
别人都在滑,只有她在原地扭腰摆屁股,一眼到底的笨拙,一看就是不太娴熟只能?混混气氛的模样?。
谈稷不太瞧得?上。
目光移开后,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回来在她身上定格。
她瞧着,心?情似乎还不错。
有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滑到她身边,双手比划着跟她说着什么,她咯咯地笑起来,张开双臂平衡着踩到了那?个男生的滑板上。
两人一道?试着朝前面?滑出去,结果摔了个人仰马翻。
男生犹豫着将手递给她,脸颊驼红,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地方的冷风吹的。
他嘲讽地牵动唇角,转身就走,没去看她的反应。
犯不着,真犯不着。
感情这种事情,太强求就没意思。
回到玉渊潭,都晚上7点了,他秘书临时还接到个电话?,听?完为难地回头:“老刘的电话?。戴川那?边那?个项目,有两处风力发电装置出了问题,之前派出的那?个专家?病了,现在就是没人主持,老刘让我问你拿个主意。”
黑魆魆的庭院里,只有草坪中亮着一盏昏寐地灯。
夜风透过?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带着夏夜的燥热和烦闷。
谈稷默了会儿,拨过?手边的烟灰缸,将香烟揿灭在里面?:“联系张先德,让他先把手里的工作放放,戴川那?边的最?要紧。”
“要不要拨队人过?去?要是人手不够,到时候来来回回又耽搁时间。”
“不用,先这样?吧,大会在即,也抽调不开了。”
邹弘济应一声,回电过?去。
耳边是中年?人含蓄带笑的委婉劝词,早已习惯的打交道?方式。
以前不觉得?,现在却觉得?千篇一律得?很。
仿佛无数飞虫在炙热的灯罩上狂乱地扑腾飞舞,嗡嗡不绝。
谈稷疲累地阖上眼。
谈艺晚上8点过?来,一米七的身高,打扮得?却像个初中生,水手服、高马尾,头发还挑染成了粉色。
“好看吗?”她笑嘻嘻地转着手里的一搓粉毛。
谈稷淡淡地说了句:“好看。”
她眉毛还没挑高两秒,他已经面?不改色地泼她凉水:“像只粉毛狗。”
小姑娘一张明媚的笑脸顿时垮下?来,托着腮凑他跟前,跟他大眼瞪小眼:“二哥,你嘴巴能?别那?么毒吗?活该你跑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