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间隔了整整十四年。
她十四年的青春里,藏着个叫代枭的少年。
薄轻语看着窗外往后倒的树影,她恍然才惊觉,原来,他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
如果,她母亲没死。
如果,她没来京城。
或许,就不会再遇见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个叫代枭的少年闯进她心里。
搅乱了她整个人生。
薄轻语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开始打转,她仰头,想止住汹涌而出的泪,可滚烫的泪珠宛如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紧紧的咬着牙关,丝丝的哽咽声溢了出来,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遏制住了,紧紧的攥着,痛的她几乎挺不直背。
原来离开那个人,会这么痛。
撕心裂肺,锥心刺骨。
她逐渐的痛的弯下了腰,泪水倾盆而下。
代枭宿醉醒来之后,整个人大脑头痛欲裂,他昨天跟一群兄弟喝酒,最后是顾小扶他回来的。
晦暗的包厢,代老夫人来找过他一次,拿了好几份文件过来,说是一些房产问题,需要他签字,他随手就签了那几份文件。
醒来之后,他心里烦闷不已,胸口一整天都是处于慌乱状态。
“妈蛋,顾小这狗东西,跑的倒是挺快。”代枭揉了揉杂乱的发丝。
把他丢下人就跑了,也不知道给他换身衣服,一天天的,就知道冲他老婆面前献殷勤。
搞的谁没个老婆一样?
代枭嗤之以鼻,打了个电话过去把顾小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他见色忘友,骂他不讲义气。
随后心情舒畅的拿起杯子准备洗漱,修长的手指碰到玻璃杯沿,没握住,玻璃杯从他手中滑落。
“啪”的一声清脆而刺耳的声音响起,玻璃杯碎了一地。
“艹!”男人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代枭的心情更加暴躁了。
这几天真是诸事不顺。
他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戾气,事业上不让他顺心,婚姻上也没让他多得意。
代枭眉宇之间都藏着一股子不耐烦,他阴沉着脸叫来了保洁,重新拿了个杯子走进了浴室。
镜子前,男人赤裸的身躯健硕而完美,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得天独厚的强健体魄,宽阔的背肌和倒三角的身材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