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天帝盯着陈晓苍白的脸,一字一顿地问道。
“这……”
陈晓此刻只觉五雷轰顶,头晕目眩。
卧槽!
不管这金子是谁偷的。
御赐之物被偷了,这事情要是上纲上线,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这些事情陛下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陛下在他家安插了探子?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陈雨告的状?
“你似乎不知情?”禹天帝的语气变得讥讽,“堂堂吏部侍郎,府中发生这等大事,居然毫不知情?”
“陛下!臣……臣这就回府查清此事!若有人胆敢冒犯陈家门风,臣定严惩不贷!”
陈晓连忙表态,同时心中已将陈勋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混账东西做事不打招呼,如今把事情闹到陛下面前,让他如何收场?
“哦?严惩不贷?”禹天帝似乎来了兴致,“那朕就静候陈爱卿的佳音了。”
“朕很期待,堂堂吏部侍郎,是如何在自家门内做主的。”
皇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陈晓如坐针毡。
“还有一事,”禹天帝忽然沉声道,“那首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诗,你可知是何人所作?”
这诗?
那不就是今日朝会上引起轩然大波的那首诗吗?
陈晓一脸茫然,“臣……臣不知。”
“你陈大人不管诗,咱倒是理解,但你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陈雨?”
陈雨?
陈晓如同五雷轰顶,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
那个废物怎么可能写出这等气吞山河的诗句?
那个废物不是从小就读书迟钝吗?
“臣……臣、臣的犬子,怎么可能……”他结结巴巴,已然语无伦次。
“怎么,陈爱卿不信?”禹天帝冷笑,“你那嫡子陈雨,前日在龙门街头,以此诗折服众人,引得满街喝彩。”
“此事京中已传得沸沸扬扬,连朕都知晓了,你这个做父亲的,居然还蒙在鼓里?”
陈晓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
一个他从来不屑一顾的儿子,一个被他视为废物的庶子,竟然在朝堂之上,以一首气魄非凡的诗,改变了朝廷大计?
简直荒谬!
匪夷所思!
然而,看着陛下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陈晓不得不相信,这件荒谬至极的事,竟是真的!
“陈爱卿,”禹天帝最后冷冷道,“你回府后,好好想想,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和一个尽职的大臣。”
“记住!朕,在看着你呢。”
陈晓磕头如捣蒜,恨不得把额头撞出血来,“臣、臣谨遵圣谕,必当改过自新!”
“退下吧。”
陈晓跌跌撞撞地退出清暑殿,一身冷汗,两腿发软,如同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现在他什么也想不了,只想赶紧回家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