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爷仨都在外面,她怎么都放不下心。
加上胸腔泛呕,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可谓脱虚无力。
商鹤回到家中,就见沈枝没什么气色地陪时毓时娪看电视。
他阔步上前,从身后靠在沈枝肩处,话语中尽显柔情,“跟我说说,我的乖乖在家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情绪怏怏的。”
沈枝侧头去蹭商鹤,把下午收到的包裹事情告诉了他。
商鹤眉头紧蹙,让福叔告诉安保,以后收到无备注的陌生包裹,通通拒收。
随后他挤走时毓时娪,揽住沈枝的肩膀问道:“所以枝枝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是因为宋槐序吗。”
“嗯,我很害怕。”
沈枝攥紧商鹤的手臂,声音弱弱,“害怕你和时毓时娪受伤,也害怕我们小岁宝和时毓时娪一样,没有安稳的成长环境。”
商鹤知道沈枝遇事向来多愁敏感,顺着她的话安抚,“别怕,我和二哥会护好你们的。”
她自然是信商鹤和二哥的,可她不信阴险狡诈的宋槐序,总觉得他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来。
白天揣了一肚子的忧心,沈枝夜里睡得并不安慰,甚至还梦到爷仨葬身火海。
噩梦接连,吓得沈枝半夜睁开眼,顶着一身的冷汗再难入眠。
身边的商鹤和两只崽子暖如寒冬里的温火,却怎么也暖不了沈枝冰凉的身体。
她分别在爷仨脸上亲了亲,小心翼翼起身下床,披着小毛毯来到阳台吹风醒脑。
沈枝前脚刚倚在围栏上,商鹤后脚就跟了上来,张开强有力的双臂将沈枝紧紧圈入胸怀里。
“怎么出来了?”
许是刚醒的缘故,他的嗓音略显沙哑。
沈枝抬手覆在商鹤双手背上,喃喃道:“做噩梦了,睡不着,所以想吹吹风清醒一下。”
“老婆。”
“嗯。”
“别怕。”商鹤收紧手臂,“我在的。”
沈枝颤声,“就是因为有你,有时毓时娪和小岁宝,所以我才怕啊。”
“有位好老公说,情绪压抑的时候,哭一哭,就好了。”
商鹤亲嗅着她好闻的秀发,“所以乖乖,转过来靠着我,好好哭一场,把压着你的坏情绪都哭走。”
他话音一落,盘旋在沈枝心中的恐慌便化作泪水,回身伏在商鹤怀里以嚎啕大哭的方式宣泄出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沈枝才一抽一搭着止住哭泣,仰头亲昵地蹭着商鹤冒起胡渣的下巴。
“哭好了?”商鹤捻掉挂在沈枝睫毛上的泪珠,轻声细语,“现在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好一点了,”沈枝踮脚主动索吻,“你亲亲我就更好了。”
商鹤扶住沈枝的腰身,垂头重重亲了一口,声音极其响亮。
他捏着幽默的腔调说道:“哭也哭了,亲也亲了,我的乖乖老婆就别郁闷了,好吗?”
沈枝点头,八爪鱼似地攀挂到商鹤身上,哑着嗓音撒娇,“我睡不着了,得要你来哄。”
商鹤掂了掂沈枝,细啄她的唇,“那我要怎么哄呢。”
“你自己想办法呀。”沈枝晃着双腿,嗔他,“难不成还要我来教你怎么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