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我老婆醒了,之后再联系。”
挂断电话后,商鹤把睡眼惺忪的沈枝拢到臂弯里,指尖拭掉沈枝因打呵欠沾在睫毛上的泪花。
沈枝在商鹤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疑惑道:“你和欧阳询不是才见过一次吗,怎么会有联系?”
“他有事情求助我,恰好我也有事情求助他,一来一去,联系自然就多了。”
话看似已经解释清楚,其实不然。
不过沈枝并没有在意,赖了会儿床,跟着商鹤去洗漱。
沈枝发现,商鹤的手总是紧紧地护着她的肚皮,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着碰着。
她忽然想起和商鹤回老宅见长辈那天,商鹤也是这般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回想着,沈枝竟叼住牙刷朝镜子傻笑起来。
商鹤闻声,屈指敲敲沈枝的脑袋,“一个人傻笑什么呢?快把泡泡吐掉,别吞了。”
沈枝赶忙吐掉口中的泡泡,侧头颔首,主动提及往事,“还记得咱俩刚刚过来这边,你带我去散步时,我跟你说了什么话吗?”
商鹤挑眉,很认真地思考了下,茫然,“给个提示。”
“这个。”沈枝拍了拍被商鹤护在手心里的肚子。
“你说我会是个好爸爸。”商鹤拿过加满温水的牙杯塞进沈枝手里。
“事实证明,你的确是个好爸爸。”沈枝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紧接着挂上了沉重。
上一秒情绪好很高涨,下一秒低落到了谷底。
沈枝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情绪时好时坏。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也总喜欢胡思乱想,不仅消耗自己,也消耗着身边人。
她捧着牙杯将嘴里的泡泡给漱干净,继续呢喃,“可是商鹤,它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没必要护着它。”
商鹤露出无奈的神情,叹声,“枝枝,好好的,怎么又转到这个话题上了。”
沈枝好似接受不到商鹤的情绪感受,自顾自说:“你好像还很喜欢它,就像喜欢我一样。”
“它在你肚子里,我不喜欢它喜欢谁?”商鹤稍稍拧眉,但很快便放松下来。
他大掌罩住沈枝冒出些许青渣的脑袋,有意活跃气氛,“再说了,有哪个父亲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来,洗脸……”
商鹤拧干帕子,一手扣住沈枝的后颈,另一手撑着温热的湿帕替她洗脸。
“但是它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不喜欢它,你更不能喜欢它。”沈枝仰着头,直视商鹤的眼睛。
“枝枝,不许无理取闹!”商鹤瞬间板脸,拉沉声线呵斥,“你也别想着打掉它。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狠狠扇完一巴掌,商鹤立马又给了沈枝一颗甜枣,“我知道我乖乖这阵子情绪不好,说的都是气话。想要什么?等下午我给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