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霁痛得脸色煞白,还是开始招供,他怕郁金堂跟蓝尸真的把他打死。
这跟系统说的不一样,系统说,这个世界里的所有女人都会无条件爱他,上赶着倒贴,主动当他的血包。
“继续。”
郁金堂一剑砍下他一只手,架在火符上炙烤,纤纤玉指,顿时焦黑丑陋,油脂滴落,滋滋冒着白烟。
“呃——”
司马霁忽而就打算咬断舌头,拒绝回答。
被迦乌道洗脑到殉道的教徒数不胜数。
郁金堂找了一团布,塞进他嘴里。
折磨一个想着死去的人,不如让他活受罪,郁金堂一抬手,魔鬼藤伸出丝状藤蔓,缓慢攀缘,顺着司马霁的眉心,迅速生根发芽,钻进他的脑子跟身躯。
魔鬼藤依旧认主谢冕,不打它两下,它是不肯听郁金堂吩咐的。
蓝尸听到了咕嘟的喝水声。
魔鬼藤被业火焚烧过后,新生出来的藤蔓都类似于嫩青色,吸着血,变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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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金堂冲她微笑解释:“一个能够窥见人心的玩具而已。”
她朝着蓝尸伸出手,逐渐粗壮的魔鬼藤缠绕她手臂,扎进她的血肉里,“可能会很恶心,我不强迫你看它。”
蓝尸把手贴上去,“没事,以后长大了,还是要看见这些的,西疆的邪祟也爱信魔教。”
迦乌道从上古时期的圣教,沦落为人人喊打的魔教,迦乌本人功不可没。
装好人,就要装到死,装到合眼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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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了哑城,不过,跟她们当日见到的哑城不太一样。
灯火通明,行人如织,天上燃放着绚丽缤纷的烟花,无数个曾经见过的故人,都手拉手,走在赤红如血的蜜水江中。
郁金堂看见了十三岁多的谢冕,依旧是梳着圆髻,眉心一抹血痕,多年不变的紫衣,背着手,倒着走在一伙人跟前。
她笑着说了个笑话,似乎并不好笑,但是杜海曙跟裴鹤权都特别给面子,纷纷笑个不停。
一身雪白的来蜜臣被她们夹在中间,怀里抱着一只傀儡娃娃。
烟花一簇一簇,炸得夜空明亮,人声鼎沸,一行三人,进了一家装潢华贵的酒楼。
并没有喝酒,以茶代酒,四个照样兴高采烈,来蜜臣眼珠子是浅粉色的,她坐在主位,谢冕距离她最近。
她似乎很开心,但八字眉一低,又露出苦相,怀里的傀儡娃娃也跟着嘴巴一撇。
这一群人里面,来蜜臣第二大,她看着最小的谢冕,问了一个问题。
“山君,你觉得世上有什么是恒久不死、不灭的东西吗?”
谢冕本来正打算从乾坤袖里掏出准备好的礼物,被这一问,也放慢动作。
她想了一会儿,貌似没有,倘若有的话,也没有一个能让所有人都信服的答案,千人千味,一道菜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
来蜜臣朝她伸出手,拉了她的小拇指,“我以为会有的,可惜没有这个东西。”
裴鹤权一拍她肩膀,“你这就伤感了,过生辰呢,都高兴点,你觉得有,那就有,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碍不着你心里怎么想。”
杜海曙是来蜜臣的姐姐,两个人长得并不相似,通身的气质都截然相反。
杜海曙开朗大方,是剑阁的大师姐,热情和善,整个凌绝宗的小孩都爱找她玩。
“你不是喜欢雕木头么,你喜欢什么,什么就是恒久不死不灭的。”
来蜜臣复又笑起来,从一边花瓶里取下一朵白色的昙花簪在鬓间,十七好年华,正是少年时。
一伙人说了一个通宵,伙计跟掌柜都退下去,来蜜臣从谢冕手里借来琵琶,低头拨弄素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