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公堂之上上演了一出闹剧,但是经过秦禽这么一折腾,大家倒是把自己心中的盘算全都抖落了出来。
秦禽把那些家奴骂的抬不起头,但是依旧没有骂过瘾,他转头又看向了那堆官兵。
“你们说他们要偷衙门的卷宗?他们要偷哪些卷宗?有名录吗?”秦禽提起一个官兵的领子,官兵身上还沾着血,他就是那个二话不说就砍人头的蛮横绝色。
秦禽把他提溜出来,摔在地上,二话不说,一脚踩碎了他的脚腕,“你为何这么急着杀人灭口,我觉得你是监守自盗。你明明是私下买卖那些卷宗,替人洗罪,现在借着空缺的机会,粉饰太平!”
官兵疼得吱哇乱叫,他没想到这瘪三蛮不讲理,还没问清楚就动手了,“你他妈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你空口无凭,你就是在污蔑我。”
秦禽重新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我杀了你,事实由我来说,证据由我来找,你还有什么辩驳的机会?”秦禽抽出对方的腰刀,就要砍对方的头。
其他官兵看到事态不妙,赶忙抽刀格挡,刀刃在空中擦出细碎的火花。
秦禽其实并不在乎案件中,孰是孰非,他就是想大闹一场,他就是想痛痛快快的打架,把这些口是心非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官兵一看是对方先作乱,兄弟义气直冲天灵盖,一窝蜂的倾巢而出,公堂很快就变得闹哄哄了。秦禽和十几号人混战在一起,隐没在刀光剑影中。
树妖这时候再想拦,更是无计可施了。
一群草民看着一群官兵抽出刀,生怕被误伤,吓得后退连连。
秦禽感觉自己的丹田处源源不断的在涌出热流,这股热流奔腾在他全身上下的经脉之中。
他打的手脚发烫,热力仿佛通过脚掌和手掌,传到了地面和刀刃之上。他可以轻松将地砖踏碎,手中的铁器也如同羽毛一样轻盈。
他对着迎面而来的刀刃一阵挥砍,看起来咄咄逼人的刀式被他轻松化解。
他似乎看见了之前看不到的,或者是被自己忽略的东西。他看见了气流,预判了动作的走势,他的刀刃向羽毛一样,顺着气流流动,顺理成章的击中对方的破绽。
刀刃上像是附着着一层天罡正气,秦禽只是点拨几下,便能直接把对方手中的兵刃斩断。
大部分官兵的刀刃都断在了手中,没了武器,他们只能退出战局,如果执意向前,那就是送死。
等把所有人都斩服了,话语权再次回到了秦禽手中,“干嘛,讲理讲不过,打架也打不赢,就知道拿着刀耀武扬威。你们也就是套了一身走狗的皮,阉了你们的狗屌,看你们还能神气多久?”秦禽挥刀,执意要砍那官兵的人头。
官兵吓得满地乱滚,逃命的时候是一点形象都不顾了,刀刃在身后追着他砍,那地痞还不合时宜的发出嘲弄的笑声,明显是在戏弄他,嘲笑他的狼狈。
“大人!舒大人!你要为了主持公道啊,他在越权审判!扰乱公堂秩序。”官兵一边在地上滚,一边求助那妖修县令。所有的招数全用完了,他想起来求助现场观众了。
树妖也是看了好一会儿热闹了,突然想起来这是自己的场子,“你这泼皮,怎地在公堂上胡作非为!”
舒大人从签筒里抽出令牌,扔到了秦禽脚边。
令牌正巧插在了地缝中,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落地生根,令牌死死咬紧土地,成了不动摇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