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有什么困难,有什么冤屈,可以跟我说。我是县令,我一定尽我所能,解决你面临的问题。”县令让自己表现的足够真诚,试图稳住对方的情绪,“小兄弟,你不能把你的苦难和这个国邦这个制度混为一谈,你的苦难很多都不是我造成的,也不是这个国邦造成的。事实上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跟你素未蒙面,无怨无仇,我现在还想要帮你,你真的不能如此草率行事,你若真想好好生活,就不应该罪上加罪,要走上正道,过上清清白白的生活。”
青年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他抓住县令的耳朵往上一提,把刀架在他的耳朵上,“又是这老一套的说辞!这个县不是你管的!啊!你来这里不是让这个县城过上好生活的嘛!”
“占着茅坑不拉屎,你他妈的鱼肉百姓享受生活的时候,只进不去跟个貔貅一样。出了乱子饿殍遍野就甩锅给百姓自己,说这是他们自己造成的,那你是干什么吃的!你是吃屎的?!”
县令也没想到那几句话点燃了炸药桶,怎么突然就要割耳朵了。
“我管!我没说我不管啊。”县令宝贝自己的耳朵,现在青年说什么他都会胡乱答应。
“你管了什么,你管了这天经地义,还是管了这人间道!”青年的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寒窗苦读十余载,我不说有功劳也有苦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让一群没有得到教化的草民改变他们承袭千年的生活习惯,你要是有好的方法,你教我怎么做?我洗耳恭听。”县令的眼里也流露出了茫然。
“沧海桑田的变化也是需要时间的。我是县令,我也只是个小县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真的能管到你们家里去?我若真的要改,谁会听我的?谁又会把我的话当真?衙门发出去的告示变成废纸,你就开心了?衙门一点威严都没有了,你就高兴了?这世间乱作一团,毫无章法可寻,就是你们这些草民想看到的?”
“你要真觉得当官容易,那这官你来当。”县令面色颓然的说出了一句气话。
“这可是你说的啊。”青年松开对方的耳朵,但是依旧拿刀指着他,“把官服脱了。”
县令犹犹豫豫,但还是在脱衣服,他唯唯诺诺的补了一句,“冒充朝廷命官是死罪。”
“我现在就杀了你,你管我死不死,动作快点!”青年催促着县令把官服脱了下来。
青年拿到官袍转身走出马车。
“哎,看呐,我拿到这身袍子啦,那狗县令主动给我的!”钱甲走出马车,跟车外的人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炫耀一番,他又回到马车里,把一身素衣的狗县令提溜了出来。
“你当师爷,帮官府算账。”钱甲跟县令说。
“我当师爷,你当县令?”县令理所应当的想。
“哦,我不当县令,当县令可麻烦了。”钱甲指着不远处的树妖,“他当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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