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断拒绝。
让亓官寐郁闷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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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明亮的天光洒下金色的光芒,尘埃在光下尽情舞动。
一只飞鸟从天空中掠过,留下久久不散的云痕。
“啾——”
鸟儿拍打着羽翼,轻巧的落在孤高的枝头,低头优雅的梳理尾羽。
“啾啾,啾啾,快过来啾啾……”
张大夫拿着一碟鸟食诱哄,一边懒洋洋的同亓官寐打招呼。
“呦,舍得从温柔乡里出来了?”
“正好,前些日子军营里还在说呢,说今上派安王殿下要过来接管边境事物,要召长公主回京。”
“什么?我舅舅要来?”亓官寐前一天还面临分房睡得噩耗,一大早就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难以接受。
“是的呢。”张大夫逗着鸟,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刚想说人已经到了。
就见亓官寐一脸慌张,“不行,此地不宜久留了。”
“你不至于吧?”张大夫有些无语,“你那么怕他?”
“不说了,我先走了,再晚一点怕人都来了!”亓官寐咬牙道。
万万没想到舅舅居然会来,真是失策。
要是让舅舅知道他瞒着家里和席安成亲,他就完了!
张大夫没能共情他的危机,还觉得他小题大做了。
“来就来了,那是你舅舅,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亓官寐没能这么乐观,他打小就怕他舅。家里所有人都宠他,唯独舅舅心狠,说教训就教训。
他无媒成婚,被舅舅知道,他和舅舅总得死一个——不是舅舅被气死,就是他被舅舅手刃。
亓官寐转身就走。
“但是安王殿下已经来了啊!”张大夫困惑的嘟囔一声,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
这人一早就跑没影了。
他再往放马的地方一瞧,一问才知道相国大人带过来的马少了一匹。
张大夫顿时暗骂一声,觉得这人得是被逼成什么样子,一点风吹草动就要跑路。
马夫看他呆呆的站在马厩前不动,奇怪的喊了几声,“大夫?大夫?你有什么事吗?”
张大夫一个激灵,连连摇头:“没事,没事。”
高坡上,一匹黑色高头大马逆光而立,骑马巡视回来的安王殿下看着行为异常的张大夫危险的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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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
席安听到外边有人叫自己,出去一看就见亓官寐骑在马上朝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