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是贪婪之人,要这些黄金无非是给雷泽营的兄弟武装军备。
“那这样,你拿这些黄金,为我置办一些宅邸,再购置些许马匹。”
商旅一般走一趟商道,回来马匹都会多几十,几次之后就能攒得不少战马。
从北到南、从西到东,一地一个价。
“好,”卫臻这才命仆人将剩余的黄金收回。
“子泓兄长想在何处置办宅院?”
许泽思索了片刻,笑道:“若是可以在颍川最好,试着给我在许县置办田产地产吧。”
“许县?”卫臻苦笑摇头:“自前年遭劫掠之后,除却家族祖地,百姓大多搬迁而走,那地方已经不是当年的文汇圣地了,子泓兄长三思啊,恐怕日后四邻并非高贤,出入皆会空旷。”
“无妨,就是那吧。”
许泽不在意的喝了一口酒。
第二日,曹操听闻了故人之女蔡琰为许泽救来,赐了金银、帛布,将这件事告示百姓。
并且将许泽叫到了跟前。
正堂上,曹操绕着许泽缓步而行,期间目光不断打量端详。
看得许泽心里发毛。
“主公,你要干什么啊?”
曹操闻言冷哼发笑:“呵呵,你很神勇嘛。”
那是,我超勇的好不好,许泽心里默默接道。
“我听说,有人率五十骑,就敢出延津而渡河内?”
“不是主公说的让我自己主理,一切从宜决定吗?”
许泽大呼冤枉。
曹操背着手面色凝重:“我意思是让你坐镇延津渡口,听消息便可!可你呢?冲动、莽撞、逞英雄!”
嚓!不早说,曹贼!
许泽低下头腹诽,但表情管理得还是很到位,不漏分毫情绪。
“为将者,应当处变不惊,坐镇不乱!不可为情绪所累。”
“他人所托你便着急?你可知渡口外是何等局势?能建功尚且还好,若是深陷重围怎么办?若是被人算计,引袁绍、西凉贼兵伏击怎么办?”
“卫公振许你千金,你便要舍生忘死?你许子泓的命岂是这般轻贱?万一他也是被人蒙骗,有人刻意设局害你呢!?”
“是我考虑不周……”许泽站得很稳,他知道曹老板话语里担忧的成分占多。
曹操摇了摇头,长叹道:“下次若再这般冲动行事,我定要罚你!”
这小子智计出众,但是又勇武过人。
让他上战场怕伤了,不上又浪费!
这时许泽哀叹道:“我只以为,大儒蔡邕在天下儒林中声望甚隆,譬如郑玄、马日磾这些经学大家之人,都与他交好。”
“蔡中郎受难,他们无力护卫其家眷,若是我能帮主公将蔡中郎之女迎来安置,便可大开西向之路,让主公的声名、事迹传到长安。”
“也好让天子、三公九卿,都看看主公的功绩!所以才舍生忘死,出关去迎,此事在主公看来或许危险,可在泽看来,其重要不比青徐大战差!”
“出发那一夜,我和奉孝、志才两位兄长谈及天子圣驾之前无人为我兖州请功,大家都束手无策,后来得卫公振请求,在下便觉得是天赐良机!”
“主公,我岂是贪恋千金之人!”
许泽痛心疾首。
曹操痛彻心扉。
“子泓……”
这番话说得无比动容,郭嘉在旁默默点头,轻声道:“那夜……的确是说起了此事,于天子道义上,主公只能受制于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