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白怽眼神坚定,“小民在浮仙山学艺一十三年,愿为陛下分忧。”
“嗯,朕知道了,让朕好好想想。”玉宗若有所思,或许这白怽真是上天赐给他的福将?想想晃了晃思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都当了大半辈子的皇帝了,怎么这点还看不透,那白怽今日肯来殿前自荐,定是有所图的,若说他白端己能生出一个不图回报为国效力置生死而不顾的儿子,全天下恐怕都没人相信。
秋瑞有些意外,难道我看走眼了?你竟还是个爱国的?
“你们都先回去罢,”玉宗挥了挥手,“白怽留下。”
这就要拉着我儿子密谈了?白端己一脸生无可恋,使劲儿给白怽使眼色,你这孩子怎么就恁不省心。
出了朝华殿,晏景准备带着秋瑞回小竹轩,今日之事定要好好思量才好,不然就如那白怽所说,北疆将乱。
见秋瑞一路默不作声,晏景觉得好奇,平日里想让他安静一会儿都不成,怎的听说那彦旺达死了就如此反常?
“暮浅,”晏景叫他,“还在想北疆之事?”
“嗯,”秋瑞点了点头,“也不光是。”
“嗯?”晏景挑了挑眉,“还想什么?”
“没没什么,”秋瑞连忙敛了神色,“师父怎么看北疆之事。”
“该说的殿前都说尽了,”晏景顿了顿,“那白端己的儿子说的不错。如今只是看国主想如何解决。”
“会打仗吗?”秋瑞问。
“不知道。”晏景说,“我倒是还没问你,那白怽你曾见过?”
秋瑞转过头去,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秋瑞说,“嗯,昨日在倾安河畔头回见。”
“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晏景觉得秋瑞神色有异,怎的一提那白怽就这般情绪?惹着你了还是没欺负过?
“也没什么,”秋瑞说,“不过是为了个花灯,我想要,他不肯让。”
“噢”晏景意味深长的说,“是莲汐想要?”
“嗯,”秋瑞说,“后来我们重新买了一个,就各自离开了。”
嗯,并没有什么相邀共放河灯之事。
果然是个祸星焚世的命格,晏景想,出去放个河灯都能惹上这么一位,那白端己的儿子竟是来自浮仙山,秋慈的局势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另一边的朝华殿内,玉宗看着秋瑞等人退了出去,又缓了一会儿,才道:“你且与朕说说,如何能让北疆军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