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尖之人认出画中的宾客道:“咦,这不是顾相吗?”他问着顾魁:“莫非当年顾相也参加了韩府的那场夜宴?”
顾魁还以为萧临渊最起码让他痛饮上三杯才会切入主题,没成想,这头一道便是大菜。
他笑着端起酒杯道:“陈大人真是好眼力。”
有人凑近了一些,盯着画中的顾魁好奇道:“只是这画上顾相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知在看什么?”
众人随着他的质疑,都追随着画中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有上了年纪的老臣看见韩沉身旁服侍的下人,惊得面色一变,手指着那人道:“这……这画上小倌为何生得和陛下年轻时一般模样?”
“李大人,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陛下怎么可能……”
那开口反驳之人想说怎么可能有人同陛下生的一般模样,但看见画中人后,他震惊得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道:“真……真的很像。”
顿时间,大殿一片沸腾。
众人围在一起将这画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个遍,最后得出了结论道:“此画的确是冯谦的,不是伪造。
众所周知冯谦早在二十三年前便死在了韩府的那场大火里。”
他们看向萧临渊问:“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画中人是谁,为何同陛下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
萧临渊道:“这得问一问顾相,让他告诉你们答案。”
顾魁略一挑眉,淡声道:“此人是韩府老爷韩沉养的小倌,名唤赵景轩,亦是……”
他话音一顿,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景文帝,朗声道:“我们的陛下!”
顿时间,大殿内有片刻的静逸,随后便是一片哗然。
有反应过来的朝臣怒声斥道:“顾魁,你死到临头竟还妄想污蔑陛下,简直岂有此理。”
“就是,陛下怎么可能会是韩府的小倌。”
有人自然是不相信这荒唐的话。
但也有人提出了质疑:“可是当初镇国公府出事时,陛下性情大变,连三司会审都没有,便给镇国公府定了罪灭了门。
甚至连他身怀有孕的太子妃都未能幸免,这本就可疑。
如今想想,莫不是当时太子殿下就已经被掉了包?
你们难道忘了,二十年前太子殿下在西山猎场遇袭失踪,回来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可能。”
有人否认了这种猜测道:“陛下登基后,同臣谈及过往事,丝毫不差,若是换了一个人,又怎会知道我和陛下之间的过往?”
就在这时,坐在席上看热闹的北渊三皇子裴朔临开了口道:“谁说不可能?我们北渊有一种神奇的蛊虫名追忆,可窃取别人的记忆为自己所有。
而在二十年前,顾相便泄露了大盛战败的消息给我们先皇,同先皇做了一笔交易,讨要了这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