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常年镇守边关,回来的日子很少,我守着空荡荡的府邸感受着寂寞的滋味,一日复一日。
但其实嫁给你之前,我很爱笑的,我养了很多的小动物,都是从山林中捡回来的。
为了你,我将自己的喜好全都舍弃了,迎合着你的一切,因为我爱你,愿意为了你改变自己。
成亲后的第二年,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我曾无数次的说服自己没有关系的,因为如今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人们常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想只要我足够用心便能住进你的心里。
可是看着你一如往昔那般漠然,我的心也渐渐的寒了。”
柳氏捂着自己的胸口,诉说着自己这二十年来的心酸。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有些东西等待的太久,当最终又得到的时候,便没有那么多的欢喜了。
无论将军是不是因为受了刺激,才发觉自己心中有我,对我而言都已经晚了,因为我不需要了。”
柳氏扬了扬眉,将手中的茶盏饮尽放在了桌上:“我想通了,女人不是一定要依附男人而活。
就算没有人爱我,我也要好好的爱自己。
更何况如今的我过得很好,干嘛要过回曾经的那种日子?”
她的话,就如同利刃一般,剖开了燕归尘的心,挖出血淋淋的事实。
让他看清楚曾经的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混账。
他忍着心中的痛意,眼底含着泪道:“是我自作自受,不懂得珍惜,你不原谅我也是应该的。”
燕归尘挥散眼底的雾色道:“是我对不住你,伤害了你。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希望夫人重扫蛾眉,得遇良人。”
他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柳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红了眼睛。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绪,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
解忧堂门前。
言夫人正在招呼看热闹的百姓进来,这时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车里的人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正在招揽百姓的言夫人,忽而讥笑了一声:“呦,这不是孙夫人吗?
听说左相大人同你和离了,你这是走投无路都抛头露脸出来做生意了?”
女人看着解忧堂的匾额,念出声道:“解忧堂,不知夫人这是开的茶楼还是酒肆,需不需要我进去给你捧捧场啊?”
言夫人看着马车里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不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韩夫人。
听闻韩大人前些日子又纳了一房美妾,难怪韩夫人如此有闲暇出来逛街。
这京城的贵夫人,若说大度谁也不能跟韩夫人你比的。”
“你……”
韩夫人面色一愠,气极道:“言轻容,你在这里得意什么?
你一个被休弃的妇人还有脸面出来做生意,我若是你早就寻根绳子将自己给吊死了。”
言夫人被她气笑了:“我竟不知,原来被休弃就要去寻死,怎么韩夫人是离了男人不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