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一秒,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心中疑问:“那一日,郡王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我,却为何会如此亲切,还硬要与我结拜?难道只是因为听说了我在仲秋盛宴上的表现?这未免让本督有些受宠若惊了。”
“哈哈哈,果然瞒不过你。”
田文暄笑了笑,一脸神秘道:“实际上呢,你这两个问题,都跟同一个人有关。”
“什么人?”雨淮安追问。
“一個强大的女子。”田文暄嘿嘿一笑,目光闪过一丝狡黠:“淮安兄若是能二十招之内,将本王压制,我便将她的名字告诉伱。”
“所以,还是要打?”雨淮安苦笑。
“当然!你如今可是货真价实的朝廷第一天骄!本王想与你交手,已想了好久啦!”
田文暄目露精光,拔出腰间宝剑,平日里呆憨的他,此刻竟颇有几分威严的王族气象!
“今日在路上,本王听淮安兄,聊了一些剑道理论,此刻的状态,已是热血沸腾,强得可怕呢!”
“是么?有多强?”
雨淮安笑侃道:“郡王要一步登临剑仙之境了么?”
“害,剑仙倒是不敢说!剑王!当个九州剑王倒是绰绰有余啦!哈哈哈!”
田文暄双眸炯炯,豪声道:
“总之,来不及解释了!”
“淮安兄!与我击剑!”
屋外的草坪上。
“呛——”
随着一声空灵清脆的长剑铮鸣,响彻而起。
胜负已分。
“文暄兄,你刚才说你要当什么王?”
西厂厂花雨督主耸了耸肩,意兴阑珊的将鱼肠短剑,收回袖口之中,表情有几分戏谑。
“哇,淮安兄果真剑法通神,小王彻底服了。”
田文暄脸色惨白,长剑往地面一刺,勉力站起了身子。
尽管两人从开始交手,到他此刻大败亏输,无力再战,只是寥寥几个来回的事情。
但却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绝望!
太强了!
即使将修为压制跟自己一样的宗师境,这位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好友,依然能单凭招式,料敌机先,一剑精准的覆灭他的剑势!
亏他那日在御学监,还为好友担心!
以他现在的亲身体验来看,那一日,若是刘谨与好友生死比斗,而不只是比试拂灭长明烛的话
东厂恐怕就彻底宣布覆亡了!
“淮安兄,我想问”
田文暄收剑回鞘,喘着粗气,来到好友身侧:“你的剑法时而诡谲凌厉,时而却又如青菜豆腐般,平平无奇,唯一不变的是”
“你的剑势和招式,永远保持无懈可击的态势!这到底如何做到的呢?”
“只要用心,你也可以的。”
雨淮安轻声一笑,旋即正色道:“剑道一途,博大精深,除了埋头苦干之外,并无捷径可走。”
他这话还真没胡诌。